了?多大的事情不能好好说,让太子这般,岂不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崔夫人在闺中之时就是崔慈元的好友,现下见着情况这般,也不顾避讳,直接称呼闺中昵称。 崔国舅看着赵玉跪得直挺,也气紧起来,斥道:“你便是哄哄她又如何了?非要受这般倔,来受这皮肉之苦。犟种。” 崔夫人目光虚焦片刻,想起了从前的青葱。 她与崔国舅算不上什么海誓山盟,二人心中各自有自己所爱,也都曾为此倔强付出过代价。 这么多年下来,二人算得上相敬如宾。说起来倒不像是夫妻,更多像是合作伙伴。 她的声音柔柔:“焉知不是情种?外甥肖舅。罢了罢了,年纪大了,容易心软。让我来跑这一趟吧。” 崔夫人悠悠往外走去,崔国舅也不管赵玉看不看得见,瞪了他的背影一下,也不回避翛生,道:“你当情种这么好做的。” * 杜英带着严暮自回府之后,领着她进了为她准备的院落。 这院落不似严暮自如今云淡风轻的风格,是大开大合的富贵与精致。 严暮自摸着下人捧上来的一袭红裙:“这是……” 杜英眸中含笑:“蜀中来的软锦,想着也就只有给你做个衣裙才能相配。”他并不邀功,又接着道,“接下来某可能要忙碌些时日,要冷落委屈你了。” 严暮自心下觉得有那蜀锦衣裙在,已经足够熨帖,硬逼着自己将目光从那套红裙上挪开,对着杜英做出天.衣无缝的小女儿情态:“待大人忙完,可要来见见奴,好不好?” 美人目色水光涟涟,饶是杜英自诩对于女子一向定力极佳,也忍不住喉头一滚:“好。花灯节会,我带你出去走走。” 杜英并未多做停留便走了,严暮自见他走得远远了,将门关起,这才收起那副弱柳扶风凭门倚望的不舍模样,高高兴兴将那身红裙穿上。 “好不好看?”严暮自高高扬起下颌,笑问。 她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这是受了谁的影响,面上的笑容僵了一刻,赶紧把下巴低下。 阴魂不散。 翠圆朱果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都围着她赞不绝口,尤其是朱果:“真好看,娘子可真是好看!按我说,别人穿红色都容易被盖住风采,只有娘子穿起来要比衣服本身还要华丽!” 翠园比朱果要灵醒一些,想到了太子殿下,生怕朱果说多了娘子会触景生情,赶紧岔开话题:“奴婢刚才看了一下,大人给娘子准备了好几个箱笼的衣裙呢。奴婢粗略扫了一眼,可是真的精致。首辅大人真是想得周到。” 严暮自浅浅笑着,只与自己人在一处时,尖尖魅人的眼睛漾着纯粹的光。 许是杜英吩咐过下人,院中的奴仆对于严暮自都十分听从,不用开口就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严暮自沐浴完,周身肌.肤如玉莹润,杜府的奴婢春芽都禁不住红着脸赞叹:“娘子生得真美。” 严暮自对镜自照,对她的话倒是十分赞同,又因着春芽拿过来涂脸的玉容膏着实好用,便笑吟吟对着她谦虚了几句。 春芽一副见到了仙女要晕过去的样子,面上更红了,羞赧道:“奴婢去给娘子催催厨下,今日有燕窝呢。” 待春芽走了,严暮自这才想起来那件事,眼风一扫,翠圆朱果便关窗的关窗,关门的关门。 她取出那段搅缠在一起,早就分不清那一缕是自己的,那一缕是那个王八羔子的黑发,目光冷冷嗤笑一声。 那段发被无情丢落到炭盆之中,被火舌缠住,卷曲成一团乱麻,最后变成一捧难看的灰烬。 烧干净了,翠圆朱果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