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天性如此。 陆晚晚笑了起来:“它真的不咬人,夫君,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谢怀琛说:“昨夜我巡营去了,巡了一圈,在营外看月亮。它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晕倒在我脚边,它应该刚出生没多久,路都走不大稳,冻坏了。我给它喂了马奶,又将它暖活过来,你在军营无聊,可以留在身边养着。” 陆晚晚缩回了手,惊恐地看向谢怀琛:“你是说,让我养一头狼?” “你怕吗?”他笑着问。 陆晚晚老老实实回答:“有一点。” “不用怕,母亲以前养过一头狼,也是从小养的,性格很温顺,比狗还听话。”谢怀琛鼓励她。 陆晚晚听母亲以前也养过狼,顿时有了几分兴趣,但她还是不大敢,脸上带着不自信的神情。 谢怀琛说:“狼是群居动物,只要驯服了它,让它知道你是它的主人,就会很乖巧。驯好了之后它还可以给你当护卫,比人都忠心。” “我真的可以吗?”陆晚晚还是有几分怀疑:“母亲那么厉害,驯服一头狼当然不在话下,我怕自己没有她的本事。” 谢怀琛大笑起来:“在我眼里,母亲厉害,我的晚晚也不遑多让。” 她眼里绽放出些许光彩。 就在这时,岑岳凡敲门。 “进来。”陆晚晚从他怀里脱身出来,急急忙忙下床穿好了鞋,顺手还将被子搭在谢怀琛身上。 看到谢怀琛半倚半靠在床榻上,岑岳凡放轻了声音:“谢将军,该换药了。” 谢怀琛哄好了陆晚晚,心情颇好,他说:“舅舅,往后无人的时候,你唤我阿琛便是。” 岑岳凡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望向陆晚晚。她笑盈盈给他倒了一盏茶,附和道:“没错,舅舅,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太客气。”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笑着点了下头。 陆晚晚又说:“舅舅,再过两日,笑春要回京城,到时候你和她一同回京可好?” 岑岳凡顿住手中的动作,说:“大战未止,我等战事告一段落与你们同回。” “北地苦寒,不利于你身上的伤恢复,军中军医众多,还是你的身体要紧。”陆晚晚说道。 岑岳凡则顾虑良多,他回京城,故人皆去,无限凄凉,倒不如在边关军营,手头有事可做,能解烦愁。 “我自己就是大夫,伤势如何我比你们更清楚。”岑岳凡笑笑,说:“伤筋动骨只要歇息好了便是,我在谢……阿琛的军营,多多少少能做些事。” 陆晚晚还要再说什么,岑岳凡岔开话题,对谢怀琛说:“对了,马上开春了,换季的时候将士容易感染风寒,我开了个预防的方子,回头让部下熬药喝下,可有效预防风寒。” 谢怀琛笑道:“有劳舅舅了。” 岑岳凡很快给谢怀琛换了药,他嘱咐陆晚晚不要让他的伤口沾水,决口不提回京城的事。 他走后,谢怀琛叹了口气,说:“你这舅舅,性子和你一样倔。” 陆晚晚讶然,前两日他们在闹别扭,她没告诉谢怀琛白荣就是失踪十八年的岑岳凡。 没想到他竟知道了。 她心神一敛,说:“应该说他和舅母性子一样的倔。” “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舅母的事情?” 陆晚晚走到榻边,拉过被子盖在谢怀琛的肩膀下,笑了笑,问:“小的时候过年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谢怀琛略一思索,说:“有一年我问我爹要一个弹弓,他说过年给我,然后我巴巴盼了大半年。” 陆晚晚抿了抿唇,问:“那时候你心里什么滋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