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什么特别的滋味,就感觉每天都格外漫长,怎么熬都熬不到过年。” 陆晚晚笑着说:“是这个理了,人有了盼望,时间就会变得格外漫长。距离咱们回京至少还需要两个月,若是现在就告诉舅舅舅母的事情,这一日日的还不知有多难熬。他又是责任心极重的人,让他先回去,他定是不肯的,与其让他白白受煎熬,还不如等回京城之后给他个意外之喜。” “调皮!”谢怀琛轻轻刮了下她的鼻翼,语气亲昵。 窝在被窝里的小狼听到响动,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湿漉漉的眼睛四处打量周围的场景。看到陆晚晚,它缓缓朝她爬过去。陆晚晚对这种充满野性的动物保持着本能的戒备,向后退了退。小狼的目光格外受伤,怯怯地缩回了毛茸茸的小爪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晚晚。 谢怀琛乐得脸上像笑开了花。 三天之后,戎族的战事又起,谢怀琛带伤奔赴前线。陆晚晚本欲同行,她放心不下谢怀琛。但北方幽州六皇子的势力已破,谢允川和沈在歌破除成平王的防御,已带重犯回京,又另派了一支队伍从幽州开往戎族,与谢怀琛的大军形成合围之势,将达阳的游兵散将包围其中。 已是收尾的小战,无需操心,对于谢怀琛来说,不足挂齿。 他舍不得陆晚晚奔波,让她在竟安州等他,最多半月他便回来。 他离去之后,陆晚晚掰着枝头算日子,幸好前线捷报频传,使她稍微心安。 谢怀琛当真将小狼养在军营,一个小士兵专程负责养它。 此时它还小,分辨不出是狼是狗,他们只当是小狗,喂着它。 有几次它悄悄跑到陆晚晚的医帐外,在她出门的时候窜到她脚边,歪着头看了她片刻,又转身跑远了。 它似乎知道陆晚晚不大喜欢自己,每次只远远看她,也不靠得太近。 谢怀琛铲除达阳余孽,大胜而归的前日,陆晚晚去安州府衙办事。 她到府衙的时候,府衙的人进进出出,像在忙什么事情,急得焦头烂额。 “出什么事情了?”陆晚晚问身侧的文书。 他道:“驿馆来了几位贵客,听说丢了东西,对方大为光火,要咱们宁太守给个说法。” “丢了什么?”陆晚晚皱眉,这么大的阵仗,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块手绢,绣花手绢。”他道。 陆晚晚讶然:“什么手绢?很贵重吗?” “手绢只是块普通手绢,只是那人不是寻常人。”文书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驿馆里住的是北狄使臣和使臣夫人。那夫人手绢丢了,吵着闹着要找回来,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北狄和大成素有罅隙,打了几十年,边境不宁。近些日子,北狄和大成有意和谈,这回北狄的使臣来大成恐怕是详谈议和事宜。 怪不得府衙的人如临大敌。 但,因一块手绢发作未免太大题小做。 他们正说着话,府衙外传来一阵喧哗。 “夫人,您放心,我们肯定会把东西找到的。”府衙的官差战战兢兢地说道。 而后,传来一个颐指气使的女声:“放心?我要怎么放心?事情都过去一日了,还半点眉目也无,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大成就是这么招待远方来使的吗?” 陆晚晚觉得那声音莫名熟悉,回头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