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也多有不便,醉酒的毓宣是如何去到二小姐闺房里的?二小姐闺房竟无丫鬟婆子把守?这说不过去。 加上这件事情出在覃家,陆晚晚不禁陷入深思。 自从知道覃尹辉杀人夺画的事迹以后,陆晚晚对这个人就没有多大好感,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可以杀人越货,这种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可如果是覃尹辉做的,那他又是图什么呢? 皇上对宋见青的宠爱无比隆重,覃家二小姐连抬进郡马府做妾的资格都没有。她跟了毓宣,只能做个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外室。以覃家在官场的地位,覃家二小姐大可嫁给好人家,为何如此自甘堕落? 毓宣和覃家二小姐这事发生得太巧了,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 ———— 屋子里的氛围冻到了冰点,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过了良久,宋见青才开口打破僵局:“她好了吗?” 毓宣如鲠在喉:“幸好她院子里的婆子发现得早,救下来了,请大夫看过,休养两日就没什么事了。” 宋见青心里滴血似的,说:“没事就好,你去歇息吧。” “见青……”毓宣心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极了:“我……” 宋见青终于忍不住,两行清亮的泪珠簌簌而落:“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从毓宣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在伪装自己,她想让在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脆弱,没有那么善妒,可她做不到,听毓宣说另一个女人,她就忍不住想背着她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也对别人说过,和别人做过。 毓宣见她落泪,比刀割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他走上前,扶着宋见青的肩膀,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见青,对不起,见青……” 宋见青情绪激动,打他咬他,泪流了满脸。 毓宣忍着受着。 陆晚晚吃过产后亏虚的亏,她情绪如此不平,最容易影响身子,她上前劝道:“郡马爷,不如让郡主先休息,晚些时候你再来看她。” 毓宣不舍地将宋见青放下,他眼角也有晶莹的光。 他望了眼陆晚晚,她对他点了下头。毓宣喉头哽咽,说:“见青,我晚点再来。”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宋见青眼泪遏制不住。 陆晚晚看了心疼,她这么难过的时候,只想有个肩膀有个依靠能靠一靠,她便坐到床头,轻轻揽过宋见青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哭吧,哭完这一场,就得打起精神来。” 宋见青父母早亡,自幼就不喜欢和人过于亲近,成亲后稍好了些。可是很奇怪,她并不排斥陆晚晚,她身上的气息让她感觉很舒服。 她伏在陆晚晚肩头,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陆晚晚默不作声,抽了帕子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渍。 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陆晚晚肩膀湿了一大块,衣衫沾着泪黏在肌肤上,冰凉冰凉的。 宋见青哭得没有力气,半倚半靠在床头,眼神空洞。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她声音微弱。 徐笑春问她:“见青姐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宋见青用绢子擦了擦眼角,说:“事已至此,我总不能逼着人去死。” “她要死就让她死去呗,难不成她跳河,你还要去给河加个盖子不成,我看她就是看你心软,借机威胁你。”徐笑春冷哼一声:“要是我,这就回去把刀磨利些给她,不是想死吗?三刀六个洞,爽快利落,磨磨唧唧半天吊不上去,不是装腔作势给人看的是什么?” 宋见青心里发苦,她说:“就算她是装腔作势给我看,我还不是只能看着,覃尹辉是皇叔的重臣,要是真因为这种小事闹得君臣不和,我……” 她哽咽了一瞬,剩下的话没再说出来。 “可是……” 徐笑春还要再说什么,陆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