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来,就说刘大人怀疑小公爷杀了刘公子,让他们速速过来问询内情。” 管家道是。 谢允川又道:“刘公子尸骨未寒,找几个人送刘公子回府。” 刘协匍匐在刘桓谷的尸身上,老泪纵横:“镇国公又何必如此疾言厉色?我只不过是替我儿讨回公道罢了,为何镇国公不肯让小公爷出来交代清楚?” “尚且无人定我儿的罪,你便要他给你一个交代,这是什么道理?”谢允川见他撒泼赖皮,愠怒起来:“我有言在先,他敢杀人,我就敢让他偿命。” 顿了顿,他又道:“我镇国公府是讲理不是讲蛮的地方!刘尚书当真想问清昨日之事,便请入内详谈,若你非要当众耍横,打我谢允川的脸,打我镇国公府的脸,那便恕我不能奉陪。还有,若是刘尚书无处为公子治丧,我镇国公府忝有一亩三分地,可以腾出块地方为公子治丧。” 他板着脸,神情严肃。 刘协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 底下围观的群众纷纷说道:“没错,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分说,谁对谁错辨个清楚不就行了,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马上又有人附和:“事情是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就让小公爷给说法,确实不妥。” 群众舆论的风向顿时倒了。 刘协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那头谢允川已经拂袖而去,他默了良久,见无人搭理,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又让人将刘桓谷抬了回去。 第46章 衷情 谢允川回府, 谢夫人已经等在了厅里。 她见谢允川回来, 心下顿时松了大半,她问道:“怎么样了?刘协怎么说?” “那老匹夫非说他儿子的死和琛儿有关, 我气不过, 去叫了三司衙门的人来问话。”谢允川声音洪亮:“我总不能让他们将琛儿带去衙门像犯人一样审讯吧?” 谢夫人有些担心:“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到底是谁杀了刘桓谷?” “他在外为非作歹, 名声早就坏了, 被杀有什么稀奇的。”谢允川恼火地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又说:“三司衙门的人应该快到了,叫个人把琛儿喊出来。” 谢怀琛昨夜淋了半天的雨,脑子有些昏沉,早上起来喝了半碗粥又回笼去了。 睡梦中的谢怀琛哪只外头的变故, 被人叫起来的时候睡眼惺忪, 犹带几分慵懒。 他出来时, 御史台和大理寺的长官都已经到了,刘协抹着眼泪也在堂上。 刘协一见谢怀琛就激动地扑了上去, 揪着他的衣襟问道:“小公爷,我儿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自有我们做父母的管教, 你又何必下那么重的手?” 谢怀琛扬起唇角,笑了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刘尚书, 你管教不好的儿子,自有人帮你管教。刘尚书今日上门,莫非是来要药钱的?” 说罢,他转身对谢染道:“去取银子给刘尚书。” “琛儿!不可胡闹!”谢允川神情严肃,道:“刘公子昨天夜里被人杀了。” 谢怀琛微微怔忡了一瞬,喃喃道:“死了?” 大理寺卿徐哲道:“昨天夜里刘公子从医馆回去的路上被人杀害。” 谢怀琛望了眼徐哲,又看了看刘协,道:“所以刘大人怀疑是我杀了刘桓谷,来找我算账的?” 刘协眼中憋泪,双目通红,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不敢,只是小儿死得蹊跷,有些事情想问问小公爷。” 谢怀琛心情颇好,怪不得被人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刘桓谷的报应这么快就到了。 他在凳子上坐下,神态悠闲自得:“请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理寺卿便问了他几个问题。 谢怀琛便将自己如何在栖月楼遇到刘桓谷,他又如何口出秽言,自己又是如何打他,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