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重要的是精神和信仰,基因那种属于人的东西,对上帝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我可以很轻易地找到二十个和你一样适合实验的个体,只需要一天时间。” “我的精神是特殊的?” “是的,我的女儿,”德里亚的眼神异常柔和,“人类是上帝的佣人,是祂的器皿。祂怎么会给予器皿祂珍贵的爱?但你不是,你是祂认定的新娘,你能拥有祂恩赐的爱。” 宁昭同开始缺乏耐心了:“祂指定了我?” “是的。” “在什么时候?” “在我的梦里,”德里亚笑得意味深长,“我看见祂为你加冕,你成为人间掌管血与硝烟的女王。” 梦。女王。血与硝烟。 这几个意象几乎让她战栗起来:“你的梦?!” “是的。我是个坏人,宁,我的女儿,不可置疑的,我是个坏人,”德里亚慢慢站起来,“但是,主怜惜我的虔诚,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赎清我的罪孽。” “……赎罪。” “赎罪。” 她明白了,尾音微微抖了一下:“你想要,献祭我。” “我只是把你送回该去的地方,”德里亚怜惜地看着她,“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神的国度。” 丹尼尔笑嘻嘻地看过来:“我记得你上次去那个地方反应很大,差点给阿纳托利来了一刀。” 神的国度——那个地方—— 宁昭同猛地起身大力踹翻桌子,德里亚狼狈地一躲,却不退反进。她一把把他按住,但德里亚却在这一瞬间展现出了不符合年纪的敏捷,抬掌在她腰腹某个位置轻轻一击,她整个人顿时如同针扎的气球一般软倒下来——丹尼尔飞快地上来按住她,扣上金属手铐,对着德里亚挑了一下眉:“还好吗father?” 德里亚没有理会他,朝宁昭同笑了笑:“我说了,你的身体,我最了解。” 周遭惊呼奔出,她咬牙挣扎,用力到嘴唇都出血了:“我不要去那个地方!” “你应该去,”德里亚温和得像在安抚任性的小女儿,“你见一见上帝在制造你之前有多少失败的作品,就会认识到自己的完美。” “不!我不去!”她几乎嘶声,“你应该杀了我!我、唔……” 丹尼尔给手上下了死力,耸了下肩:“对不起father,请原谅我对你最亲爱的女儿的无礼。但我希望你能想起来这里是美国,我们必须在警察赶到之” “砰!” 一记点射落在脚边,丹尼尔大骇,一把拉过宁昭同挡在面前:“谁?!” 德里亚敏捷地躲到沙发后面,一直在周围伪装保护的人也都靠过来,而回答丹尼尔的是又一发点射,这次落点更为刁钻,就从宁昭同腿间穿过。 宁昭同吓得跳了一下,用中文大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啊!” 巴泽尔闷闷笑了一声,从吧台后面跳出来,稳稳持枪逼近:“对不起宁,我只是想让丹尼尔冷静一些——执法过程全程录像,前波兰空军少尉丹尼尔先生,你确定你要反抗吗?” 丹尼尔看了一眼德里亚,慢慢把枪放了回去,看巴泽尔还没放下枪口的意思,再把它扔到了一边。 德里亚做了个示意,很快周围的人都把武器扔到前面,举起了双手。 巴泽尔说执法过程,说明这是一次有报备的官方行动。 也就是说,他们代表的是美国的国家暴力机关。 “很好,你很清楚这里是美国,”巴泽尔把枪口略略低了一些,“把宁交给我们。” 丹尼尔推了宁昭同一下,巴泽尔把她拉到身后,德里亚看着一切,突然道:“巴泽尔,我想,事情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变化。” “是的,”巴泽尔笑道,“你应该给亨利先生打个电话,问问他在拘留室里过得好不好。” 德里亚的脸色终于变了:“什么?” 亨利被他们抓起来了?为什么? “因为你不再重要了,”巴泽尔单手持枪,握着宁昭同的手腕,后退一步,“你和亨利加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