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了,我就拿这次的奖赏和我一些零用钱,来请大家一人一个…」 「请什么?」 「糖……糖葫芦…」 「呵呵,阿狗…」吉法师不屑地笑了几声,转头又要叫阿狗把故事继续说下去。 「春…春啦!我请在场的大家一人一个春总行了吧!」 「这才像话。」胜三郎的赔礼终于让吉法师满意,把酒杯靠在嘴边上,不再追问有关胜三郎和阿紫的深夜八卦,眾人把话题转移到其他东西上,让胜三郎松了口气。 只有弥七郎对此非常遗憾。 在等天王祭举办的日子里,除了弥七郎专心养伤外,吉法师招待眾人留在城里,并慷慨指派手下教头指导眾人的武术,练点剑、枪的基本姿势。阿狗和胜三郎专心练习弓术,从他们的准度看来好似已练了些年月。小平太力大,可以拉满二石半的弓,但对于需要耐心和专心的弓术始终无可奈何,教头只好让他回去精进枪、刀。 天王祭很快就来了,那一天日子还没过中午,吉法师就把城里的眾人带出去间晃,一行八、九个游手好间的不良少年在附近各个村庄间晃,每到一处,吉法师总要吆喝着一些不干活的、或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父母赶下田的年轻人一起加入,呼朋引伴下竟然变成了六、七十人的大团体。那些孩子被拐走的农家父母们只能对着这一大帮人摇头叹气,可恨这尾张的大蠢货带坏他们的孩子。 一群人在野外互相丢丢石头、比比相扑,又在吉法师指挥下分成两队玩战争游戏。转眼就玩到了黄昏,一群人才兴高采烈的进入津岛镇内。 津岛在举办天王祭的时候,富商们都会凑钱发放免费油灯,规定家家户户都要点上,因此夜晚来临时,井字状的街道灯火从一两哩外的小丘上都能看到。 吉法师拿出一把铜钱,豪爽地分给眾人之后,就让大家各自带开。 一进到镇上,繁华的灯火更是让人目不暇给,每条街道都掛满了印上织田家五木瓜家纹的灯笼。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每个路口都有不同的杂耍使出浑身解数吸引人们关注。 越靠近港口则越是热闹,航行在河口的巻藁船吸引无数人在此逗留,一根根支架掛着灯笼从船上的桅桿伸展出去,彷彿在船上竖起一把点火的竹伞。数十艘巻藁船同时航行在河面上,即使没有街灯也可以把津岛的夜晚照得明亮如昼,伴随船上乐手优美的笛音,在最大的主船上载着一整船女歌伎唱出柔和深邃的合声,让人如痴如醉,不自觉跌入无边无际的幽玄之中。 「喂!人都集中到舞台那边去了。」吉法师和小平太、阿狗、胜三郎、弥七郎等人沿着港口河岸边吃边走,不自觉来到岸边广场上的主舞台。这边也是津岛的中心,在伊势湾内来往的商船从河口溯游而上,最后都会来到这个广场。白天时,这边就是大贾们卸货交易的场所,而夜晚,这边也会成为豪商举办宴会、小祭典的合适地点。在天王祭的时候,这边就会架设巨大的舞台,邀请京都颇负盛名的戏班、歌伎、舞伶前来表演,也是大人物们发表演讲的地方。 在津岛,过去由十五大富商家族组成了「津岛眾」统治此地,自将军开创幕府以来,一直都维持独立自主的状态。直到吉法师的祖父织田信贞挥军攻打此地,才被纳入织田家麾下。 往年的天王祭,都是由津岛眾最具眾望者上台发表演讲,然后正式开始祭典,但是这几年,这样的惯例开始逐渐改变。 「跟你赌十文钱今年又是你爹上台。」弥七郎听见小平太这样对吉法师讲,但吉法师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台上,一名留着细白长鬍缓步走上了舞台,天王祭的舞台共分三层,供戏班或歌伎表演之用,只见那老者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舞台的最高处,弥七郎心里思量着此人是否就是吉法师的父亲时,那老者缓缓开口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天王祭了,大家在这一年有没有荷包满满、肚子饱饱啊?有的话大声跟我说一声『有』啊!!」 「有~~~」台下观眾们精神饱满的回应着。 「好好好,今年大家也很有精神…」 「这人莫非就是你父亲?」弥七向吉法师问道。 「弥七,吃米要知米价啊。那老头就是津岛眾之一的崛田道空,多认点本地的大人物吧,对你有好处的。」阿狗在旁边回话。 「……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今年我们这个小地方又受到信秀大人许多帮助,因此由他来为庆典开场是再适合也不过了,我们请弹正忠大人上台来为我们讲几句话!」就在弥七郎和阿狗搭话的同时,崛田道空也讲完他的开场白了。此时鼓声逐渐响起,只看到一人从侧边走入舞台,三步併作一步的快速向前,身材瘦长、动作狡捷。身穿一袭玄黑色直垂,用鲜红色的五木瓜纹点缀,头上顶着的侍乌帽子戴得方方正正,而腰间配戴的太刀以金边纹饰,宽大的袖口随着他行走而飘逸。 当那人在最高处站定位,弥七郎就看清此人简直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