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时候,信秀大人就封给他了。」胜三郎揉揉鼻子回答,「有个富爸爸真好啊~~」眾人一听又开始嘻笑起鬨了起来。 弥七郎闻言并没有放在心里,只是讚叹地看着墙外的景色。他所倚靠的围墙相当低矮,仅是用来保护城主的隐私之用,在墙外才有一层真正用来防御的城墙,而城墙外又有一层城墙,他们所在的宅邸地势稍高,可以看见墙内密密麻麻的厅舍把城内空间围出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走道…… 「你这样探头探脑的窥伺,可是会被守卫当作探子砍头的喔。」背后一阵声音传来,吓得弥七郎赶紧回头。 只见一位衣着典雅的武士,容光焕发、仪表非凡,双手置于身后展现出不可冒犯的威仪。那套衣料不俗的华服上身浅蓝,下身深靛,襟边以一排金线缝成的独特花纹装饰。那花纹与插满城内外的织田家旗帜如出一辙,弥七郎方才意识到这便是织田家的花纹,料定此人必是织田家的重臣。 弥七郎正欲跪下,突然就认清了来者竟是吉法师。此时的他脸洗得乾乾净净的,没有半点污渍,和那个率领津岛不良少年的凶神恶煞大相逕庭。吉法师挑着一边眉毛,撇着嘴对弥七郎问道:「你干嘛?不是要对我下跪吧?」 「噗哧~~,没办法,第一次看你正装的人哪有不吓坏的。」弥七郎看向左右,大家都是习以为常的保持原来姿势,开口说话的阿狗依旧懒洋洋地躺着,只有自己已经半蹲下去,不禁面红耳赤。 「唉,这几天被平手爷缠着,拗不过他一再囉嗦,就把这身衣服穿上了。」吉法师边说又边把身上华服脱了下来,在徐徐微风下光着膀子,「啊~这样痛快多了。」 「那天你说这座那古野城是信秀大人的居城。」弥七郎开口说道。 「喔!你还记得啊,」吉法师说道:「嗯…我父亲当年从今川家手上夺下这座城后,曾经把这座城当作扩张的据点之一,也在这边住过不短的时间,即使到今天他也会不定期地把家臣和军队带到这边驻扎,所以我也没说错。」 「今川?骏河的治部大辅大人曾经把手伸到这边来过?」胜三郎追问道。 「不、不是,这边的今川家是义元的远亲,他们跟将军家关係还比较近一点,我父亲夺下城后,他们逃难到京都而不是骏河就是明证。」 「啊~,管他以前是谁的,反正这座城现在是吉哥的,我们这些死农民柱上个几天都没被赶出去,这不是挺好的吗?」小平太对于追究歷史没有兴趣,大声嚷嚷道。 「欸!不是普通的死农民,」阿狗说话了,「是在大滨城下立过功劳的死农民!」 「呵,这倒也没说错,喂!把东西拿过来!」吉法师一声令下,两三个小姓立刻恭恭敬敬地端来几个托盘,盘上一串串铜钱整整齐齐的叠成山形,吉法师拿在手上依序论功行赏。 小平太杀了最多敌人,又和阿狗合作击毙吉良亲恆,获得最多,其次是也曾单枪匹马击毙一人的阿狗,再来是和吉法师合作抵挡亲恆的胜三郎,其他撑到最后没死也没逃跑的人也都有赏,弥七郎就是其一,吉法师称讚他勇气可嘉,又多给了半串作勉励。 之后酒和小菜被端了上来,话题就渐渐转移到吹嘘武勇和女人上,弥七郎虽然不喝,跟大家一起聊聊也感到快活。 「嗯?话说回来,胜三郎啊~」吉法师突然投出一道不怀好意的眼神,盯得胜三郎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敢在我背后说我有富爸爸呢,你自己五岁不就受领了爸爸给的大曾根和失田两个村庄,每个月都有一百贯的零用钱,小时候我还得跟你借钱才能买糖葫芦呢!」 小平太一拍脑门大声说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去年天王祭的时候,我跟他遇见一个大屁股游女在跟我们兜售『春』,他一直嚷嚷说一晚十贯好贵受不了,结果我们转几圈他就不见了,最后被我发现他贼头贼脑的跟那游女从租来的小舟上爬下来,裤襠都没穿好!」 「胡说八道!我都会穿好裤襠!」胜三郎抗议了。 「说得没错啊,这傢伙根本闷声色狼,吃好料都自己私下吃的,」阿狗把手搭上胜三郎肩膀,另一手指着他说:「你们看啊,这傢伙每次宴会从来都不跟阿紫搭半句话,还说啥武士不跟不正经的女人来往,但是阿紫跟我说啊,他每次都半夜……」 「吉哥吉哥!我错了,你快让他们住嘴吧!」胜三郎马上就求饶了。 「你想得美咧!阿狗,你接下去,我想听阿紫说了些什么。」吉法师佔到上风哪有轻轻带过的道理。 于是阿狗又嘻皮笑脸地继续爆料:「喔~阿紫她说啊,每次她一个人睡的时候,胜三郎就会偷偷摸摸打开她的房…」 「欸欸欸欸!!!我想起来了,过几天就是天王祭了嘛!!」胜三郎使劲地扯开嗓门阻止阿狗继续讲下去。 「喔~~~?是~~~喔?那又怎样?」吉法师拉长了音问道。 「我想说啊,一直以来都是吉哥在请客,这次也该轮到我回馈一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