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数,想要讥讽的话在嘴里涌了一涌,最后不知为什么又变了样子。 “你……早点迎娶正妃吧,这样也能早点有自己的孩儿……” 琅王从秋千上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审视着她的脸,却有些吃不准这女子说的是正话,还是吃醋的反话。 在他过往的人生经验里,迎娶个正妻,再有三五个妾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遇到了琼娘后,明知这女子表里不一,为人市侩,可是就是怎么都看不够她那眼底的一抹狡黠,脸上强装出来的端庄。 渐渐的,他想对她一人好,虽然明知道自己该娶个在人前显耀的正妻,才算对得起楚家的门楣,可是现在光想想他迎娶正妻的洞房花烛夜,琼娘含泪独守空闺的样子。他的心竟然难受得不行。 是以,琅王没有说话,紧紧抱住了怀里娇弱的小娘,二人无语相拥,耳旁是黄莺婉转,眼里是温泉的热意蒸腾, 只这一刻,琼娘懒得再去琢磨前世今生,脑海茫然地想:便是这样静静地呆着一会,也是不错的…… 那天琼娘回来的略晚些。 崔忠夫妻听闻喜鹊说起小姐被琅王拽上马的是时候,急得如同被火撩着一般。 刘氏更是差点晕过去。 原以为女儿此番回来该是如何的狼狈。 哪里想到,等女儿再回来时,却是骑着一匹小白马,跟着琅王的枣红马一起并驾齐驱地小步奔了回来。 二人仿若清晨的争执不再,彼此都是客气有礼。 那琅王更似郊游了一番似的,手还拎提着一篮子山果子,对琼娘道:“太后以前曾喝过这果子酿的果饮,味道不错,你却拿去试试,看看是不是太后惯喝的味道?” 琼娘便自接了过去,并说:“此番与王爷走了一遭,倒是对太后的饮食起居了解不少,耽搁了王爷的正事,且先告罪。” 琅王瞟了崔忠和刘氏一眼,慢声道:“了解太后的饮食喜好也是正事,说不得耽搁,日后再有不解,依样问本王便是了。” 说着朝崔忠夫妻抱了抱拳后,便甩着马鞭,扬长而去了。 刘氏见瘟神走了,连忙走过来,上下打量着琼娘道:“女儿,没吃亏吧?” 琼娘勉强笑了笑:“不过跟琅王清谈了一场,他为人君子,有何吃亏的?” 刘氏还想再问,却被崔忠拉了拉衣袖,示意她少言。 待夫妻二人回转了家中,进了屋子,刘氏才抱怨道:“好好的清白闺女,让人拽上了马,怎的不让问?” 崔忠装满了烟袋锅,点火吸了一口后,才叹口气道:“以前我们那个萍儿眼界便高,奈何手爪低,没有攀附的本事。叫人担心她吃亏……可是现在的琼娘,眼界只怕是更高。她又是个有本事的,找个平实人家的男人,压制不住不说,我们的女儿也是却瞧不上。可是再往上进一进,该是什么样,你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去教女儿?” 刘氏听得云里雾里,只上去夺了他的烟袋:“你这是什么话,叫人听得糊涂!” 崔忠这时,倒是言简意赅:“女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第56章 刘氏往窗外看了看, 方才听到了院门的声响, 琼娘应该是安排完了事宜,只带着食斋账本回来对账,便要安歇了。 喜鹊脆生生地问:“小姐,要不要打水洗漱?” 剩下的,刘氏听不大清楚, 似乎是不用了一类的。一向爱干净的女儿, 今日是累着了?怎么歇宿得这么早? 刘氏又看了一眼崔忠,将烟袋锅扔甩回去, 只觉得原来这眼睛半睁不睁的, 原来也是这么的累。 这为人父母,有半合着眼儿装睡的,便有精打细算合不上眼儿的。 那尧氏自打在崔家吃了个憋气大窝脖后, 便带着柳萍川赌气回了家中。当她告知了柳梦堂这琼娘成为了太后的义女后, 她们家的这位老爷却是半晌不语。 想那琼娘大小儿便聪慧, 在文思方面启蒙也早, 儿子柳将琚这方面便远远不如她。而这么一位满腹文才, 容貌上佳的女儿,却被自己这位糊涂透了的夫人,换回了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女儿回来! 柳梦堂觉得自家亏算了。 他是一向不爱管内宅之事的,若非当初尧氏不是那么的心硬,将琼娘留下替柳家撑起门面该是多好?亲女儿若是养坏了的, 带回来又有何用?左右是嫁人, 乱不了柳家的宗谱血脉, 就该将琼娘留下来,也替他挣得了宽厚的美名…… 唉,罢了,想此也是无用,倒不如想想萍娘的归宿。 尧氏其实也是这般想的,亲女儿萍川实在是让人心糟。抄袭诗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广为人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