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父亲团聚,也就不再操心伤身了……” 这话语里的伤感,倒是叫一旁的玉珠有些不忍。只能推了推紧挨着自己拼命吃豆子的尧小姐,示意着她向母亲告罪。 尧小姐回过神来,立刻起身跪倒在母亲的面前,哽咽着说:“是女儿不孝,叫母亲烦忧。” 白家七少也赶紧跪下,向尧夫人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地要迎娶尧小姐为妻的。 尧夫人看都不看他二人,只径直问道:“你这当哥哥的只手遮天,想必是安排了剩下的退路,说一说,你是怎么打算处置你妹妹的婚事?” 尧暮野夹了一口软炸肉丸子,惬意地吃了一口后道:“白少已经与我商定要解除与妹妹的婚约,剩下的便要看白七少的本事了,若他能说动自己的母亲前来提亲,我们尧家自不妨应下,成全了他们……” 尧夫人再也忍不住,轻轻一拍桌子道:“然后叫满京城的人乱嚼我尧家的舌根?我们尧家的女儿无人要了?嫁不了白家带着侯位的嫡长子,便要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家子弟?” 此话一出,白七少脸憋闷得通红,可是无奈尧夫人说的是事实,而尧家也的确丢不起这个人! 最后尧夫人对尧暮野道:“你的婚事,自己尽是反反复复胡搞去吧,反正满京城都知你不是什么良配!可是你妹妹的婚事,容不得你混世胡来!我这个当母亲的还没死!尧家的后宅也不是你尧暮野叱咤的朝堂!” 这一句话,尽是绝了尧暮野的话,最后只轰撵了他们出去,单是留下了尧小姐和白七少。 玉珠从饭堂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问尧暮野:“太尉这般行事,有些匆忙了吧?” 尧暮野倒是不以为意,一脸轻松道:“回京去后我自是事务繁忙,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他们的这些咸淡乱事,反正如今那小子也算是有了些独自撑起门面功勋,我这做哥哥的也算尽职地替姝亭解了她不想要的婚约,剩下的路,便要靠他们自己,若是有决心,自是结成一对,若是没有那一份本事,早点散了也好,难道还要我一路保驾护送着他们洞房不成?” 其实尧暮野这番做,还有个说不得的私心,他这次吃回头草的姿势有些狼狈,总是要转移下母亲的视线,叫她一时顾及不暇自己罢了。 玉珠被尧暮野这般若无其事的利落甩手深深折服,只能是再次心内替那孱弱的尧家小姐掬一把同情之泪。 到了第二日,尧家七少被尧夫人轰撵出了驿站,走时脸色发灰,可是又带着绝不放手的决心。 尧家小姐白皙的脸上再次顶起两个红桃。在回程的路上赌气不愿跟母亲一起回去,只是与玉珠同坐一辆马车,哽咽地问她能不能求一求哥哥代为说清,不要让母亲拆散她与七郎? 玉珠叹了一口气道:“小姐当知你哥哥的为人,他岂是妇人能说动的?不过如今你既然要解除了与白家的婚约也是好事,何必整日哀伤,事情不是还有转机吗?” 这边马车里时不时传来抽噎的声音,前方的马车里倒是母子同坐了一辆。 尧夫人此番前来,心内另有一件牵挂大事,也懒得再跟儿子兴师问罪。只单刀直入地问道:“圣上欲为你举行大师之礼,你心下意思如何?” 尧暮野知道母亲问此话的意思,沉吟了一会道:“此番大战前,圣上更改了圣意,与我迎战之意相左,让我触动甚久,现在的皇室杨家,照比百年前他们初入江南时的光景又是改变了许多……如今世家几番荣辱沉沦,我们尧家一枝独秀屹立不倒,却也不是根基沉稳无忧……儿子想规避了大师之礼。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极至的荣耀,也往往是衰落的拐点。尧暮野此番战功斐然,远远超越了历代先祖,不能不高瞻远瞩,自己规避了超越人臣者该承受的荣光。 他的这番话,倒是与尧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