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需要其他什么的吗?” 温燃可惜地摇头,一边心想钱戈雅肯定已经回去,她也不着急了,重新坐下,翘着二郎腿荡阿荡,悠闲地继续喝牛奶吃东西。 * 温燃向温志成告状、导致温志成想安排温燃出国两年的这件事,让温燃准备开始她的下一步还击,公开她被钱戈雅的狗咬的照片,公开她在钱戈雅脚下哭诉的那段视频。 温燃让杨淼安排人找本地新闻公众号,做私下传播的准备,温燃也不想把这事儿搞得全国都知道,只要本市或者本省知道就行。 她目的是把这丑闻弄得市民一夜间微信群和朋友圈都转发这事儿,第二天早上小区或是单位见面都讨论这事儿,让董事会把这压力给到老温头身上。 老温头到时候要是还想把她赶走,那老温头肯定是疯了。 但是在温燃把这些钱戈雅欺负她的照片视频传出去之前,温志成又派她去启安市拜访大佬。 从新海市到启安市,开车三个多小时,高铁一小时二十分钟,温燃懒得开车,而且这几日天气不好,阴蒙蒙的像要下雨,如果高速上遇到下暴雨,路都看不清,开车更要命,温燃便自己坐高铁过去的。 同一时间,沈砚正在去启安市的高速上,开车的司机是乔子执。 高速的尽头天空是白灰色的,偶尔闪过树枝一样的闪电,天气预报有雷阵雨,但这雨似是在憋着,始终没暴发。 乔子执偏头看了眼沈砚,沈砚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休息,西装革履冷冰冰的。 应是没睡着,乔子执能看到沈砚眼球滚动,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偶尔还皱起眉间川字。 “我说沈总,”乔子执挑眉调侃,“你最近好像变丑了,高岭之花现在好像一个即将下山的和尚啊,烦躁不安,焦虑紧张,所以沈总是遇到什么事了?” 沈砚掀开眼皮,食指拇指轻揉眉心,“专心开车。” 乔子执斜着嘴角笑了声,“你让我开车,你好歹告诉我去启安市干什么啊,你在启安没有合作项目,启安就只有一个许供春,是吧?” 沈砚没说话,重新闭上眼睛。 他确实烦躁和焦虑,他也清楚这些来自于什么。 来自于徐嫚女士说的那番话——温燃即将出国两年,恋爱,结婚,生孩子,不回来。 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对许供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烦躁的情绪,一种莫名被折磨的情绪。 而这个折磨他的人是温燃。 从小认识许供春,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感情,熟悉,关系好,小时候经常听许供春说:“沈砚,走,去我家吃饭,我特意叫我妈给你做你爱吃的了。” “沈砚,你要不要跟我学钢琴,我教你弹钢琴啊。” “沈砚,你不要总这么冷淡嘛,笑一个,你看我,嘴角往上,往上。” 父母忙碌的时候,许供春经常这样温暖他,某一天自然而然地发现自己喜欢她,某一天看到她和唐铳的亲昵,他自然而然地产生酸涩与落寞,但也从来没有被折磨的情绪。 看到温燃对他的厌烦目光,听到温燃纠正让他叫她温经理,听到温燃每一句对他的不在意,以及听到温燃说要出国两年。 每次都是一种折磨。 他接受不了自己同时喜欢两个女孩这件事,接受不了这么短时间内就喜欢上温燃。 而他这段时间确定因为温燃而状态变差,看的书多了,自然知道有一句话是——当喜欢上一个人时,会不知不觉间变得不像自己。 他自诩自己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这让他一次次对自己的感情价值观产生怀疑,一个有责任心对感情认真的男人,不该同时对两个女孩发生喜欢的感情。 他现在想知道,他对许供春是什么感情。 是否已经释然,是否已经变为亲情,还是仍然对许供春是深深的喜欢。 许供春的公司在市中心,乔子执把车停在睿古拍卖公司对面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随即响起接连的响雷,震得街边的车不断响起警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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