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端了一盘华夫饼和一盘水果,以及一杯热牛奶,无声地轻轻放到温燃的桌子上。 沈砚这时本该离开,拿出手机正要叫司机过来时,放在屏幕上的拇指微动,没有按下通讯录,却是将调成手机静音。 他手指轻敲了敲吧台桌面,再次与服务生低言,而后服务生走到旋转门前站定。 之后服务生与来往的顾客都是轻言细语,大厅里的杂音分贝变得轻低安静。 过了约十分钟,钱戈雅从洗手间走出来,衣服前襟是湿的,湿的双手还在抖落衣服,面色阴沉。 钱戈雅看到趴在桌上睡觉的温燃,三步跨两步地冲过去要发火,站在吧台旁的沈砚同时迈步去拦住她,低声说:“钱总。” 钱戈雅看到沈砚,阴沉的脸色顿时变成优雅,“沈总。” 沈砚上下打量钱戈雅的衣服,语气平淡似带关心,“我家宠物影响了钱总打球的心情,坐我车回公寓吧,当是我为我家宠物道歉。” 钱戈雅微诧,但心里有愉悦升起,点头致谢,“那我就不推脱了,谢谢沈总。” 沈砚颔首,“不客气。” 沈砚陪钱戈雅走出大厅旋转门,这时他的司机开车进来,沈砚绅士地为钱戈雅打开车门。 钱戈雅侧身上车,心想兴许沈砚是看见温燃欺负她而心生怜惜之类的感情,她感谢笑说:“谢谢沈总。” 沈砚仍是同样一句,“不客气。” 沈砚为钱戈雅关上车门,却未上车,走到前面轻敲车窗对司机说:“送钱总回去。” 钱戈雅忙按开车窗,探头问:“沈总不回去吗?” 沈砚未回答,退后转身,返回大厅。 钱戈雅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冷冷瞪着那个离开的背影,满眼都是不甘心。 沈砚返回大厅,找了个距离温燃不远的沙发坐下。 温燃仍在睡着,姿势和之前没有半分变化。 渐渐的,落地窗外的阳光在桌面地面移动,从温燃的沙发椅上,随着时间徐缓地照到她脸上。 光很亮,只一两分钟的时间,她鼻尖就出了细汗,细碎发被汗打湿,脖颈也亮起汗出的晶莹水光,睡得不再安稳,手和脑袋都在小幅度地移动。 沈砚起身向温燃走过去,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光下,刚刚好地为温燃挡住她脸上的热光。 睡得不安稳的温燃逐渐安稳下来,鼻尖的汗也慢慢消失。 窗外阳光不断移动,沈砚也随着光改变方向,一直不声不响地为她挡着光。 视线落在她的睡颜上,好似这半个多月的心烦意乱与烦躁都变得平静下来,然而随之想到“出国两年,恋爱,结婚,生孩子,不回来”,眸光倏忽变得深邃不安。 徐嫚牵着小猪出来,倚着大厅中央的大圆柱子,歪头看她那位清冷无情的儿子为那个小姑娘挡光,先是忍不住笑,继而随着十分二十分钟过去,小姑娘桌上的热牛奶换了好几杯,儿子也没走,徐嫚不知怎么,突然感动的双眼涌上一瞬的水雾。 那个小姑娘一定性格很好,才能让沈砚为她说话,还默默地为她挡光。 徐嫚一脸亲妈笑地离开,温燃睡了一个多小时,趴着的姿势开始反复变换脑袋方向,像是要醒过来,沈砚垂眼思忖片刻,招手对服务生低言交代,而后背影清冷地转身离开。 温燃醒过来,感觉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像在学校教室睡的很长的一觉,睡的特别香。 温燃抻着懒腰坐起来,抬腕看表,难以置信自己居然睡了一个半小时。 赶紧起来要走,还要回去和钱戈雅继续斗呢,服务生这时递向她一杯新的冒着热气的牛奶,“温小姐,这是本馆赠送的。” 温燃诧异地歪了下头,然后笑着接过去说:“你们馆服务也太周到了,不是被钱戈雅买通给我下药了吧?” 服务生不知道谁是钱戈雅,手掌再指向桌子,“这还有华夫饼和水果,温小姐慢用。” 温燃眨了眨眼,试探问:“请问有雀巢的花心筒冰淇淋吗?” 服务生摇头,服务态度耐心温和,“抱歉温小姐,我们这没有,请问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