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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了最后一程,可见裴谨这筋骨也是欠拾掇,内里的伤痛或许已积淀甚深。

    说话间他手下不停,为有效用,还是暗暗又加了一点力。只是从胸腔到喉咙,却抑制不住地泛起阵阵酸楚。

    知道裴谨并没睁眼,仝则为转移他注意力,看着作战图发问,“预备什么时候动身?我好抽空安排一下。”

    “还想着你那点买卖?”裴谨不忘揶揄,顺带抽了口气,也不知是觉出疼了,还是觉得舒坦,“啧,你糊弄小孩呢,加点力气……”

    还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了,仝则咬咬牙,真又加了一层力道,“我堂而皇之跟你去,身份就该暴露了,以后也就没用了吧?”

    听他惦记的这点事,裴谨心上蓦然一暖。腔子里那处柔软的所在,也跟着坍塌下去一点——那已经是他为仝则单辟出来的一块自留地了。所以小裁缝在担心什么,他当然听得出来。

    “你就是不做这个,对我而言一样有用。嗯,倒也不是说……只在床上有用。”

    前半句让人凝神,正期待后头呢,不想断句断出这么层新意来,仝则架不住脸上一热,得亏裴谨这会儿瞧不见,忙清清嗓子道,“说床下的事呢……”

    裴谨笑了笑,“军中没人认识你,扮做我的亲随不会暴露。回头安排好,就说你要出门采买,反正战事也不会拖太久。十天后启程。等回头荡平了幕府,你和宇田小白脸的约定就能实现了,把铺子开到江户去,有他帮你罩着,说不准真能稳赚不赔。”

    逮着机会总要挤兑人家是小白脸,仝则懒得接他的茬,“也不用停了生意,可以让仝敏过来帮忙。还是尽量做得让人察觉不出异常吧。”

    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他,“我的事真没人知道?太太呢?多少猜到一点吧。不然你那个姓江的旧友,怎么好死不死这会儿找上门来。”

    他自以为语气控制得够平缓,却没察觉在提到“姓江的”三个字时,手底下仍是一通发力,裴谨好容易觉出点轻微的痛感,却禁不住笑出了声。

    “他穷疯了,四处找接济,不咸不淡几句话还真哄得你肯给钱,仝老板实乃阔人也。”

    “好意思嘛,我是替你打发麻烦。”仝则顺势在那肩膀头子上掐了一记,“他不敢找你,可这么个人在京都四处晃荡,终归不大好吧。”

    裴谨嗯了一声,身上还挺受用的,只是怕仝则疲惫,转过身,抓住那两只皮肉颇细嫩的爪子。这一抓上,可就不再松开了,一根根手指揉捏过去,生怕那指头累着了似的。

    “我这阵子忙,精神也有限,不小心让他钻了个空子。明天吧,我让人把他送回家去。”

    “别的都好说,染上烟瘾,容易被人利用,该说的不该说的,恐怕管不住嘴。”仝则被他捏得舒服,禁不住低吟了一声,“不过他也挺可怜的,想当年,也是个出众的人才吧?”

    裴谨看了看他,似乎觉得这是一句天大的废话,“我没功夫和不好看的人闲扯淡。”

    够直白,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外貌歧视,这么说起来,仝则还真得感谢此身原主生了一副好皮相。

    “他是你第一个么?”按年纪推算,他猜测应该差不离。

    问这句时,仝则声音不由自主放轻了,明明可以理直气壮,或是波澜不兴的问出口,结果愣是被他问出了一股子忐忑不安的意味。

    “不是。”裴谨摇头,好像故意吊胃口似的,在短短两个字之后,停了好久,任由坏笑一点点蔓上嘴角,才慢悠悠道,“我和他,没发生过实质接触。”

    仝则不由愣了下,旋即才参悟出,所谓实质接触是指什么。

    脑子里晕了一晕,其后冒出个念头,照这么算,莫非他才是裴谨的第一个?他被这想法稍稍惊了一下,转念在心里开始大赞特赞起来:裴谨这家伙,技术是真不错……

    有些事不能惦记,仝则眼下是少年人的身子,成年人的心智,又刚被开发不久,新尝过何谓销魂滋味儿,越发经不起半点撩拨。

    偏生裴谨嘴角轻轻抿着,目光在瞬间从促狭切换成了温雅——虽然仝则一再告诫自己,这模样纯粹是装出来的,但配合上那黑发薄唇,英挺且硬朗的轮廓,怎么看都有种近乎于禁欲般的美感。

    当然,裴谨是从来都不禁欲的。

    不禁欲的人早看出小裁缝眼里冒着的火花,及时握了握他的手,“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要去见军机,和皇上,还有几大世家商贾开个扯皮会。”

    他站起身,拉着人往床边走,一面为仝则脱去外衣,一面解释道,“这场仗是我主张要打的,幕府的野心必须压制,一场仗换得三五十年的和平,我觉得值当,但总还要给各路人马一个交代。”

    仝则闻言,心猿意马只得及时刹住,琢磨一刻仍不大放心地问,“是不是世家商贾们没钱赚了,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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