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样子,焦娇眉心又皱起,他在乎的只有他们因协议而成的婚姻形式,其他都可以无所谓。 哪怕她和别人在一起他也可以假装不知道,甚至为他们提供支持吗? 她的声音有点闷:“我什么都不需要。” 雍烨指尖冰冷至极,薄唇抿紧成直线,他又忘了,他对她来说一无所有,他没有任何能让她驻足,哪怕只是看一眼的东西。 焦娇无意识地咬着唇,突然想到,她这样对雍烨是不是很不公平,她不公布自己的心意,只按照她窥探到的心声,一步步地小心试探他,如果他说,她就顺势坦白,如果他不说,她也就把自己的心意藏起来。 喜欢不是这样的。 喜欢不能这样胆小,这样卑鄙。 她不能应该意外得到金手指,就把喜欢变成这么难看的样子。 焦娇心口微微起伏,这是她第一次和人表白,她的心再急速加热,心里的紧张,害怕,激动,期待被烧开,变成滚烫的蒸汽,四处冲撞,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释放它们。 “我需要的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中断,但还是没出息地颤了一下,“你。” 绷在雍烨咽喉上的那根细线倏地松了,他眼里的暗涌坚冰在这一刻停滞凝固,他看向她,那么难以置信地,以至于现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茫然。 他难道还在梦里? 在美好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梦里? 焦娇这次看出他眼神的变化了,他怎么会这么意外?是因为没想过有人会这么自不量力地和他表白吗? 她真是心灵鸡汤喝多了,谁说勇敢坦白内心就算没有好结果,也不会后悔的? 她现在就后悔了。 她受不了他凝着她看的眼睛,她能从他眼里看到自己多无地自容,有点慌地抬起手,遮住那双过分好看,衬得她更狼狈不堪的眼睛,绝望地小声问:“你能不能当我没说过?” 她的手没碰到他,还差一点点距离,他也没躲,被她遮住一点的鼻梁高挺,更有种冷淡克制的诱人美感。 他好像闭上了眼,眼睫在她手心轻轻划了一下。 “好。” 焦娇听到他答应,心放下了,但也莫名地有点空。 她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就要以这样作为结束了吗? “忘掉你说的,这次换我先说。”清冷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眼睛任由她遮挡,薄唇启合,“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 说这样的话,他语气依旧冷然,像是一缕冰化作的风,安静地吹进焦娇沸腾的心室。 “我对情感麻木,没有资格对你说喜欢。” “但如果你愿意施舍我一次机会,听我的妄想。”他停顿,她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此刻狂卷的情绪,只剩下他竭力按捺后的冷静,一字一字地说,“我喜欢你。” 我深知自己的不堪,也清楚此刻欺瞒你的后果。 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念,把当时没跟你说的,把后来再无人可听的这四个字说给你听。 这次让我先说给你听。 好像心口开了个大洞,风呼啸着往外吹,吹得她两耳发麻,后颈都是僵硬的,一时间竟然有些灵魂出窍的恍惚感。 雍烨跟她说,他也喜欢她? 带着重量的甜慢慢渗进她空了的心脏,将它蓄满。 她算什么妄想?她相比他来说,那么平凡,踮起脚都很难够到。 焦娇深吸了口气,感觉涌进肺里的都是甜滋滋的气泡,把手拿下来,耳朵忍着快要把她化掉的烫说:“我也……”喜欢你。 她的回应没来得及说出口,雍烨极轻的声音缠上她的耳廓,止住她的话:“你还有很多时间,以后想说也来得及。” 她愿意听他说,已经是他偷来骗来的幸运。 他不配她说。 雍烨看着她装满自己的眼睛,身体里的怪物意外地安安静静,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怕浑浊的气息弄脏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