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敷药的动作依旧轻柔。 红玉立刻否认:“没有。”过了一会儿,又道,“听说你见人就医,不管对方是何身份,是好人还是坏人。看来果真如此。” 江晚衣笑了一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傻呗。” “在外游走,难免遇到各种麻烦。若我只治好人不治坏人,那坏人看见我,不会手下留情。可我是个只要你有病就给你医治的大夫,坏人就会想着日后也许会用上我,便会有所顾忌。” 红玉一愣。 江晚衣敷完药,收拾药箱起身道:“放宽心思,按时吃饭休息,三日后便好了。” 红玉瞪着他,眼看他就要迈出门槛了,忍不住道:“就算你这次医治了我,将来落在我手上时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江晚衣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飘然而去。 红玉注视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处,再然后,被另一张放大的笑脸所取代。 红玉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挪——只见颐非不知何时进了柴房,此刻正从横梁上倒挂下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要……”她的话还没说完,颐非已将布团塞回了她口中:“听见没有?放宽心思,少说话多睡觉。” 手脚依旧被捆嘴巴被塞的红玉气得鼻子都歪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虽说时有磕磕绊绊,但比起之前的危机四伏,此刻的平淡便呈现出了难得的安宁。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当薛采来时,这种安宁就会被打破。而打破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 八月的最后一天,一场飓风登陆潋滟城。 官府敲锣打鼓地做了提醒,全城戒严,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从朱家铺子的二楼窗户望出去,楼前楼后难得地陷入同样的沉寂。 颐非赶在风来前买了两大箩筐菜屯着,刚进屋,雨就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很快就将窗纸砸破了,众人不得不找了好些兽皮钉在窗上。 朱龙隔着兽皮的缝隙往外一看,天一下子黑了。 他是璧国人,常年住在璧国帝都,还是第一次赶上这种飓风天,当即皱眉道:“这个要持续多久?会对海上有影响吗?” 江晚衣端详了一番,答道:“看这形势大概要一到两天,从东北海上而来。” 颐非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看来小狐狸的运气不怎么好。”薛采此刻应该就在东北海上飘着呢。 朱龙不可思议道:“相爷是你的靠山,也算你半个主子,他出事了,你有什么可乐的?” 颐非摇头道:“这世上还没人能做我的主子。倒是你,我知道你隶属白泽,曾是姬婴的心腹。但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身本事,怎么就甘心屈居为奴呢?” 朱龙怔了一怔,脸上闪过很多古怪之色,最后变成了黯然。 颐非从菜筐中摸出两壶酒,点了一盏灯,拍拍坐榻道:“来来来,飓风声中话生平,边喝边聊?” 朱龙皱眉道:“我不饮酒。”虽这么说,却还是过去坐下了。 江晚衣也入座道:“我酒量不怎么好,就当作陪吧。” 颐非扭头看向站在窗边看景的秋姜:“你来不来?” 秋姜还没回答,江晚衣已道:“她不能饮酒。” 秋姜挑了挑眉,颐非便不再叫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