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教了你大半个月,你现在居然还不会叫娘。” 宋师竹回想了当年柏哥儿是什么时候出声的,突然就有些担心,她闺女是不是没有别的娃娃聪明。 此时喜姐儿吭哧吭哧地卖力地翻身坐起来,宋师竹想着事情,无意识地,又把闺女给戳倒了,喜姐儿似乎觉得她在跟她玩,咧开嘴,露出四颗米粒般的牙齿笑得十分欢快。 螺狮看着这一幕,笑道:“咱们家姑娘脾气还真好。” 宋师竹想着今日的事情,又接了一句:“长辈缘也挺好的。” 李氏掀帘子进来,就听到闺女说的这句话,好笑道:“还在跟自家闺女吃醋呢,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宋师竹一乐:“有你这样当娘的,就有我这样当娘的。” 李氏方才才被丈夫提起的事情弄得心头纷乱,此时见闺女精神头这么好,心情不禁好了一些。 她亲自动手,把外孙女哄睡了交给奶娘,这才脱了衣裳洗漱,上床和闺女躺在一起。 宋师竹一看李氏现在还过来,就知道她娘今夜肯定是想跟她一块睡的。 她回了娘家万事不愁,看她娘样样安排得极好,早早就梳洗完抱着汤婆子昏昏欲睡了,这会儿被她娘身上的冷气冻的,立刻清醒不少。 此情此景,倒让她想起以前未嫁的日子,她悄悄在李氏耳边道:“娘,你是不是想我了?” 李氏嘴角翘了翘,道:“当然想你。” 宋师竹一听她娘的话就满足了,她在被窝里找了找,把她娘的胳膊抱在怀里,道:“要不是爹不想动弹,我真想让你们一块上京。” “尽说些孩子话,你祖母怎么办?” 宋师竹正想说“一块过去”,思及冯氏,便道:“我看祖母和二婶处得挺好的。” 李氏侧身摸了摸闺女的脸:“你祖母不会愿意上京的。”前头有那么些刺在,就算冰释前嫌,也没那么容易复旧如初。 宋师竹想了想,突然问道:“我听说桢姐儿生了个大胖小子?” 李氏点了点头,屋里无人,母女俩说些私房话,她也放开许多,道:“她嫁的那个男人进了学堂,去年考了一回县试没过,今年打算再考一回。” 宋师竹心里算了一下学堂的束修和日常笔墨纸砚花费,听着李氏继续道:“你三族婶说,也就是想让他考个秀才庇护家里。等到考中秀才,一家子就再不折腾,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也挺好的。”若说从前宋师竹还觉得宋祯祯把夫婿供出来是个好事,现在是一点不想这个事。前头京城那些风起云涌,大半是由宋祯祯引起的,在太后还在世上时,宋祯祯还是别太出头比较好。 李氏也是这个意思,什么太后皇帝的,她之前在府城听闺女提起,就觉得心惊胆战。说起来她还挺惊奇的,她闺女见到那些大人物,居然一点害怕都没有。 宋师竹想着当时见太后的紧张,强撑面子道:“有什么好害怕的,太后母仪天下呢,我就把她长辈一样敬重。” 李氏笑了笑,心里也觉得自豪,养孩子也是有对比的,她敢说,从县里到府城,就没有一个比她闺女更出挑的了,这么小就有机会出入皇宫。她拍了拍闺女的手,笑道:“以后喜姐儿在你这个年龄,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一回太后。” 宋师竹摆手道:“这要看她爹呢。” 说起封恒,李氏就儿子要跟着上京的事,问了一回闺女。 这个宋师竹倒是知道的。其实在赵氏和封惟决定跟他们离县时,她就有这个想法了。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一想到李氏和宋文胜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就不大忍心了。 没想到封恒倒是帮她做了决定,她絮絮叨叨的:“科举的问题倒不用担心,到时候在京城办个寄籍考便是了,但是柏哥儿要是不在县里,你们只能和老太太相依为命过日子了。” 一屋子留守老人,宋师竹想起来心里便是酸酸的。 李氏叹气,想起宋文胜的那句话:“不愿放手的父母,养不出有出息的孩子。况且柏哥儿从小就跟封惟要好,这段日子半夜都哭了几回。” 她是当家主母,对儿子的事情三头两日便要过问一回,家里什么事她不知道。 宋师竹听到她娘说出这句话,就知道她已经有决定了。她想着今日看到的宋师柏,一幅没事人模样,她还以为他是没心没肺懂得放下,没想到他却是把伤心往肚里咽。 宋师竹脑补了一回半夜偷哭的弟弟,一颗心软得像豆腐一般,隔日起来对宋师柏真是和蔼得不行,倒把宋师柏闹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待听完家里决定让他上京念书后,他倒也没有表现得很高兴,而是想了想,慎重问道:“爹娘打算再生个小儿子吗?” 宋师竹:“……你自个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