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接回心肝儿,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一痛,也差点同她一起哭起来。 她也不想如此软弱,也想拼死的护着一双儿女,但如今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有忍着这一时的气,才能求得后面的长久…… 长歌轻轻的拍着心肝儿的后背,安慰她止哭。心肝儿到了她手里,感觉到回到了熟悉的怀里,也很快安定下来,在长歌怀里嗯嗯哼哼几声,就安静下来了。 心月见地上凉,怕长歌跪久伤身,正要扶她起身,门帘却被重重掀开,一道人影着急的快步进来了。 “哎哟,我的娘娘,你咋还在这里跪着,快去正堂接旨吧!” 说罢,磊公公亲手扶着长歌起了身,亲自领着她往隔壁紫榆院的正堂去了。 短短几步的路程,长歌却走得很心慌—— 她原以为宫里的圣旨是给叶玉箐的,却没想到磊公公竟叫她去接旨。 长歌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大抵不过是魏帝悲伤过度,要拿她开刀了。 可看着方才磊公公对她的态度,却又不像是要怪罪她的意思。 一时间,长歌却是看不明白了。 不等她想明白,正堂到了,叶玉箐怀抱着康王昂头站在前面,磊公公见人到齐了,终是展开明黄圣旨宣读起来,众人皆是跪下恭敬聆听。 可不等磊公公将圣旨读完,叶玉箐的脸却白了,竟是等不及磊公公收声,失声道:“大监,皇上明明已下令将长氏的两个孩子交由臣妾抚养,为何……为何又改了……” 不怪叶玉箐如此惊愕,方才磊公公宣读的圣旨内容却是,驳回之前的决定,长歌的孩子继续由她自己抚养,并且让她带着孩子住进魏千珩先前所居的主院,一切配置所需,与叶玉箐这个太子妃同等。 且魏帝还在圣旨末尾特意叮嘱,让整个燕王府的人以正妃之礼敬尊长歌,她的儿女不日也会加以封赏! 此旨一下,莫说叶玉箐与粟姑姑一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着长歌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魏帝前后的态度,怎会如此相悖? 叶玉箐气得七窍生烟,这人还没进王府里站稳呢,她都还没有机会下手,皇上忽然来这么一道旨意,重重的抬捧了长歌不说,竟还让她住主院,享受正妃礼遇,岂不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脸吗? 长歌奉命上前领旨,跪下叩谢天子圣恩时,那磊公公又慌忙亲自扶她起身,躬着身子将圣旨交与她,一脸的讨好巴结,直看着叶玉箐更是咬牙切齿,眸子狠狠的盯着长歌,恨不能拿眼刀子杀了她。 长歌接下圣旨,心里一面欢喜,一面却是存着疑惑,却立刻抱着心肝儿,领着乐儿和心月一行,片刻都不想再呆在这紫榆院了,即刻出门往主院去了。 能住魏千珩的主院,本就是一种身份的彰显,再加之皇上这一道圣旨下来,府里的下人顿时感觉风向全变了。 出了紫榆院的门,长歌将怀里的心肝儿交给奶娘抱着,让白夜领着她们先回主院安置,自己亲自送磊公公出门。 磊公公人精般,知道她是心里存疑,有话问自己,可想着皇上的叮嘱,又不敢泄露一丝的消息出来,心里不由局促起来,开始思忖着要如何回她的话。 可长歌并没有说什么,只在最后送他登上马车时,笑问了一句:“磊公公,皇上近日身子可好?” 磊公公心里一松,舒心笑道:“谢谢娘娘挂牵,皇上已大好,今日已能起身,饭食也能吃得下了……” 话一出口,磊公公看着长歌脸上了然的笑容,心里猛然恍悟过来,不由讪然笑道:“娘娘,老奴可什么都没说,” 长歌心情舒畅,笑容满面道:“是的,公公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磊公公心里知道她已明白过来,不由叮嘱道:“娘娘自回去带着小皇孙和小公主好好过日子,其他事情一概不用去理会。” 长歌点头应下,目送磊公公的马车离开。 待回到主院,心月已与白夜一起,将事情已安排妥当。 长歌又让白夜去泉水巷将方才青鸾带走的仆人接回来,一同回主院伺候。 而主院里原来的仆人,原在听到魏千珩被刺遇害的消息后,没了主子都六神无主。 如今长歌带着孩子住进来了,大家都欢喜不已,不单是因为这些仆人原就与‘小黑奴’相识,知道长歌性子好相处,也是因为偌大的院子有了新主,又添了两个小主子,还来了新仆人,一下子又热闹起来了,甚至比魏千珩在时还热闹,大家心里都高兴。 而长歌心里更是高兴不已—— 从接到圣旨那一刻起,她心里存疑,猜到定是有人去魏帝面前替自己说了好话,才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