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只许长氏进府居住。你是谁,岂能容你随便踏进燕王府的大门!?” 春枝一直记恨着上次青鸾让她在王府众人面前丢脸之事,再加之她在路上已听到粟姑姑的指示,要将青鸾从长歌身边去除,免得长歌回府后有帮手。 甚至长歌从云州带回来的丫鬟娘奶都一迸被拦下,春枝扬着下巴倨傲道:“你们这些土里巴几的乡下人,也能随便带进王府去么?统统给本姑娘留下,休要踏进去脏了咱们王府的地儿!” 青鸾气得咬牙切齿,其他仆人也是面面相觑,她们都是从甘露村跟着长歌到京城来的,之前一直呆在小小的甘露村,头回来京城,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如今见着眼前贴金砌玉、气势恢弘的王爷府,一个个更是害怕胆怯,被春枝盛气凌人的这一训,顿时没了主见,纷纷低着头往后退,真的怕自己脚上沾了灰土的鞋子,会沾污了王爷府的地儿。 那怕是在县令家里当过差的心月,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但在听到春枝要赶她们走时,心月心里却慌了——她们头一次离开云州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主子却是她们惟一的依傍,岂能与主子分开?! 如此,她跟在长歌身边没有退开,看着春枝道:“姐姐容禀,小的们都是伺候主子与小主子们习惯了的,只怕骤然换下,会多有不便,还请姐姐们赏我们一口饭吃,让我们能继续……” “呸!” 不等她将话说完,春枝已毫不客气的打断她,嘲笑道:“你们当王府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如今可是太子府,岂是阿狗阿猫随便可以进的?!就是你们的主子,也是皇上与咱们太子妃娘娘格外开恩,才留她在王府赏口饭吃的!” 说到这里,她冷冷挑眉看着她一直在激怒,却一直不动声色的长歌。 长歌如何不知道她心里的意图,心里冷冷一笑,转身从身上取下一串钥匙交到青鸾手里,道:“除了心月与奶娘,你领着这些下人婆子去我先前在泉水巷的家里暂住呢。你则回端王府去,尔后我将事情办妥了,再来接你同住。” 青鸾急了,“姐姐,你独身进去,会被她们欺负死的……” 长歌背对着春枝对她低声道:“若是我现在强行带着这些下人进府,也会被她们找各种理由或打或赶走。她们辛苦跟我们来京城,无依无靠,我不能弃她们不管——你先替我好好安顿她们,等我处置好了一切,再叫她们回来当差便是。” 青鸾明白过来了,急声又道:“姐姐,让我跟你进府,留下心月领着她们去就好……” “不行,心月与她们一样,都是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懂,且她性子温顺,忍耐力也比你好,又是殿下当初亲自挑选的,她们没道理拦她。” 说罢,又将一样东西悄悄交到了心月手里。 心月低头一看,立刻握紧手里的东西,对青鸾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护着主子的。” 青鸾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依言接过长歌手里的钥匙,带着一众下人婆子坐上马车往泉水巷去。 临行前,长歌一再嘱咐青鸾,安置好那些下人们,一定记得回端王府,如此才会让叶玉箐有顾忌惮,也能确保青鸾她自己的安全。 青鸾带着下人走后,长歌再不理会春枝,她抱着孩子,让心月牵着乐儿,领着两位奶娘径直往王府里行去。 春枝不依不饶:“这三人也不许进!” 不等长歌开口,心月已接言道:“忘记告诉姐姐了,我与这两位奶娘,却是殿下亲自挑选出来伺候主子与小主子的,也算得上王府的下人了——” “呐,这是先前殿下夸赞我当差当得好,赐给我的玉佩,姐姐若是不信,不如再去问问白夜大哥,他当时可是陪着殿下一起去县令大人家里挑选的奴才。” 心月拿出来的玉佩,却是当初魏千珩赏赐给长歌的盘龙玉佩,方才长歌在拿钥匙给青鸾时同,悄悄也将玉佩塞到了心月手里,心月聪慧,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此时拿出来往春枝面前一摆,却是成功将她唬住了。 一旁的粟姑姑冷着脸上前接玉佩一看,确认魏千珩的贴身玉佩无疑了,顿时脸一沉,给春枝做了个眼色,放她与奶娘跟着长歌一起进府去了。 春枝昂着头气哼哼的领着长歌一行往紫榆院去了。 一路行去,府里的下人们闻讯都围过来好奇的张望,连马房里的刘胡子他们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奇,悄悄躲到路边看着。 关于长歌就是小黑奴与神秘女人身份一事,叶玉箐不但没有隐瞒,还故意宣扬出去,她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前王妃长歌用不耻的身份和卑鄙手段、想方设法的重回殿下身边,并不惜用禁药勾引殿下,这才能重回燕王府的。 叶玉箐不仅要让长歌在王府里失了脸面,还要让她在整个京城都抬不起头做人…… 所以,在听说之前的小黑奴和神秘女人不但是同一人、竟还是前王妃后,府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