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什么因果,是我自己差了心性,也认了,你也没对不住我。” “当年是我父我母救的你苏家一门,也是他们救的你,你对不住的是他们,不是我。” 花了那样大的心力救人,就换得这么个结果,任谁也要心寒的。 楚二夫人动了动唇,想到那宁家夫妇二人,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她直起身,问了一句宁家夫妇的牌位供奉在何处。 宁莞看了看她,指了个方向。 楚二夫人快步过去,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连连叩了好几个头。 宁莞也不管她这般做派,转到后房去用晚饭。 楼外楼的荷叶烤鱼香而不腻,外层干酥,内里清嫩,宁莞夹了两筷子,就见芸枝舀着汤,眉飞色舞的,一看就知道心情很是不错。 饭后,宁莞慢步消食,沐浴后到屋里翻看医书。 接下来白日里要忙书院的事情,也就晚上有时间来琢磨楚郢那奇怪的失忆之症了。 她看得认真,间或支着头想想楚郢现在到哪儿了,直到亥时三刻才灭了灯,抱着七叶上床歇息。 翌日起身,收拾好出去房门,就见芸枝站在檐下冲她挤眉弄眼,小步跑来,凑到她耳边说道:“小姐,她还在那屋里呢。” 宁莞揉了揉七叶的小脑袋,忍不住低着头轻蹭了两下,应了芸枝一声。 芸枝见她似不在意,也就不再提,拉着她去用早饭。 今日是个大晴天,一早就能感觉到外头的腾腾热气。 宁莞拎着和热得跟只废貂没什么两样的七叶坐上马车,也没往皇城,而是直接去了正安书院。 昨天下午跟郁兰莘约好了,趁着早上还算凉快,要往那空置的书院去看看的。 第85章 宁府西屋里奉着宁家夫妇的牌位, 楚二夫人直挺挺地跪在中间的蒲团上, 身边是带来的侍女与嬷嬷。 屋里没人出声,安静得很, 只呼吸声隐约可闻。 一身翠青褂子的老嬷嬷, 悄然转过眼, 借着余光往楚二夫人脸上看了看, 见她面色僵硬, 两目发直, 经这一夜, 连抹了薄薄口脂的双唇也微可见两分青白。 老嬷嬷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劝道:“都多少年的事了, 您又何苦一心较着劲儿呢。” 楚二夫人不语,发木的腮帮子动了一下。 老嬷嬷道:“公子,小姐都各自成家了, 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往日掐尖要强的,如今您已是侯府的二夫人,她就留着这堂上一方牌位了, 您过得不比她舒服, 她痛快吗?” 楚二夫人扯了扯嘴角,冷声道:“可我现在就跪在她的牌位面前。” 嬷嬷道:“你那事儿, 确实做得不地道,奴婢老早就劝过你,宁家那几个孩子,不管他们就是了, 支那个手做什么呢。” 楚二夫人面无表情道:“我做什么了?我是苛待了他们吃食,还是折腾要了他们的命?” 老嬷嬷心想,你是没苛待他们,没折腾他们,可你由着侧妃使事儿,暗里跟在后头扫尾,这是没得说的。 西屋又没了声儿。 楚二夫人的视线落在前方的牌位上。 宁夫人单名一个妩字,娘家是蕲州傅氏,其母与楚二夫人的生母苏家夫人是表姐妹。 傅家做药材生意,是蕲州有名的富商,日子也是过得相当不错。 可惜好景不长,当年洪水大灾,时疫横行,傅家夫妻不慎染了病,相继离世,只余幼女傅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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