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派系,以至于到了后期,各路派系发展起来,形成了六党之争,大兴也就此凋敝了。 竹院的创建人叶云真叶侍郎对太监参政不爽许久,开坛大骂,但这在竹院慢慢起来之后,一时销声匿迹,成了学术争论,宣扬政治主张,大骂内党干预朝政的事,反倒落到了不起眼的地方。 甚至到现今,竹院刚刚在江南发展起来,与内党的斗争也不过而而,全不如后几十年,其孙女婿沈攀与内党斗得来劲。 这符合汤公遗志吗? 汤公特意变卖产业支持叶侍郎,而叶侍郎看似,并没有及时回报。 魏铭又把目光投到了汤军户身上。 汤军户方才说,他祖父先让他去修竹书院读书,后来他考上了秀才,又不许他再去…… 指尖搭在桌上,哒哒敲击了几下。 魏铭脑中纷纷的思绪落了下来。 汤公的钱必然给了叶侍郎,但到底是何人害了汤公,叶家又为何没有替汤公伸张正义,就不得而知了。 他目光不由向西看去。 仪真是非去不可了。 他想到了仪真,脑中一个身影,突然捉迷藏似得冒了出来。 卖酒的丫头,耍玩得如何了? “唉,魏生,傻笑什么?”邬梨叫了魏铭,疑惑地看着他,“汤公的事唏嘘还来不及,你还笑?” 魏铭竟不知道自己方才笑了,赶忙道否,提出去拜见汤军户的祖父一番,又同邬梨道:“后日启程,你可随我去仪真?” “去!怎么不去!你管我吃喝!” 魏铭一阵无语。 这邬梨恐怕和某小丫头,能吃到一块去…… 翌日,拜见了汤军户的祖父,那位老人家精神倒好,但提及汤公与他之间的关系,三缄其口。 魏铭也不过多问,问候了这位老人的身体,便同邬梨收拾行李,准备去仪真。 “仪真有竹院,我训导曾嘱咐要去竹院领教一番天下文章,邬兄也同我一道吧!” “能行吗?”邬梨持怀疑态度,“我这人运道不行,你还是自己去吧,别耽误你!” 他所谓的运道不行,根本就是邬陶氏耽误他。 魏铭不在乎,上下拿眼打量他,“只要邬兄肯把这一身行头收拾了,我看没问题。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仪真的乞丐帮更欢迎你。” 邬梨仰头大笑,满嘴黄牙朝天,魏铭侧过了脸去,邬梨却又把头伸到了魏铭脸前。 “魏生从外瞧着一本正经,这内里却是个促狭鬼!有趣有趣!” 魏铭愣了一愣。 上一世,自己是这样的吗? —— 扬州府仪真县,崔稚跃跃欲试地跟着殷杉的朋友栗老板,往沈家去。 前来邀酒大会的酒商大江南北不知道多少家,沈家家主、扬州酒会的堂主沈万里,不可能都认识都招待。好似童试报名一样,沈家也专门辟出一个院子,给前来参会的酒商报名。 今日是报名的第三天,院内外水泄不通,殷杉的友人栗老板便是扬州一酒坊的当家人,他们家每期必来参会,算得熟门熟路,崔稚跟着,总算是见了一回世面。 这邀酒大会,大有文章。 第206章 陪跑 扬州的邀酒大会,可不只是扬州而已。 各地酒会里最壮大的就是扬州酒会,扬州的邀酒大会每三年一期,长江南北的酒商都来参会,甚至还有湖广地区的酒商前来,崔稚这等刚起步没名气的酒商,也就相当于来见见世面罢了。 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