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能接受?” “嗯。” 见她点了头,沈怿又再次吸了口气,“那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容貌么?现在,我可以给你看。”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书辞始料未及,“你是说你……” 话音未落,沈怿的手已覆上了面具,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时,她呆怔片刻,心骤然狂跳如鼓。 一方面好奇他的真容,一方面又莫名的紧张。一切来得太突然,书辞脑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只见他已掀开了一角,暗夜中什么也看不清。 鬼使神差的,她猛地一伸手把他拦住。 “等、等一等!” 面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沈怿对此表示不解:“怎么,不想看?” “不是。”回想起他方才的话,书辞惴惴不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事儿不急,不急……要不,再等等?” 他啼笑皆非:“这还要做准备?” “当然要了!”之前藏着掖着,百般阻挠,忽然之间这么好说话,连她自己也讲不明白,总而言之就是……受宠大惊,无限惶恐。 “要不还是看了吧,迟早也是要看的。”他像是故意逗弄她,作势就要去揭。 书辞一手摁在脸上,“不不不……不看不看!” “看了吧……” “不看!你别动!” 不让她看的时候千方百计想看,眼下大大方方要给她看,她偏偏比自己还紧张。 沈怿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行吧,都依你。你几时想看了,我再几时摘,你慢慢准备,我听你的便是。” 书辞这才松了口气,分外赞许地牵了牵他的手:“这还差不多。” 第四十九章 八月中旬的时候, 圣驾返京。 乌泱泱的一大波人马, 十里扬沙,来时和去时一样浩浩荡荡。 隆安皇帝的伤是治好了, 心病却还在, 反贼的头子虽抓了活口,可严刑拷打了数日,嘴巴里还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似乎一心一意只为杀他, 目的简单,仅此而已。 皇上遇刺可是大事, 在围场的时候传的是肃亲王与贼人互相勾结,然而当天有心人又发现了在山底下转悠的晏寻。 矛头很快指向了肖云和,言官们当下上折子弹劾,大理寺也开始着手调查此案, 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一帮老臣在朝堂上成日里吵个没完没了, 乌烟瘴气。 肖云和和沈怿两个都不是什么善类,除了站干岸的和各自的心腹, 余下的朝臣们赤胆忠心, 卯足了劲想把人拖下水。 迫于言官的压力,最后不得已, 沈皓只得先停了他的职,命其在家中休整。 沈怿几乎没动一兵一卒, 上朝时全程看好戏,头一次觉得督察院这帮嘴碎子不弹劾自己的时候是如此的顺眼,毕竟他们里头没有派系,逮谁咬谁,偶尔也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初秋的清晨已经有了寒意,肖府后园内,剑气破空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一刀,一剑,攒起无数华光。两道身影在其中穿梭,剑招与刀势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破开的气流将满地落叶卷入半空,又纷纷坠落。 晏寻向那人下盘猛划了一刀,对方的身形甚是敏捷,轻轻巧巧躲过了,小退了两步站在花坛上看他,清冷的眸子里毫无温度。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