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转身出去。 书辞分外愉悦地将人送走,低头乐滋滋地端详那块玉牌,上好的和田玉,镂空边缘,正中刻着“晏寻”二字,像个尚方宝剑,她瞬间觉得这一口咬得一点都不亏。 不经意转过眼,沈怿正靠在门边看她,凉凉道:“送个玉就把你收买了?这么舍不得,干脆嫁过去算了。” “你不明白。”书辞白他一眼,“这个东西可不一般,比免死金牌都有用。” “你看……刚刚不就躲过一劫么?锦衣卫千户,手下多少人得听他的,就是大理寺顺天府也得卖个面子。”说完不禁赞叹,“这回这个人救得值。” 沈怿闻言侧头睇她:“意思是,我这个人救得不值了?” “没有。”她笑道,“你也值你也值。” 这话简直敷衍得可以,他摇头故作怅然:“真是够势利的,亏我这么多次帮你忙,给你解围,出生入死,到头来竟还比不过一个张口咬人的狗。” 言罢,便一声长叹。 “世态炎凉,人心难测,我算是看明白了……” 想起前情种种,书辞听着歉疚不已,眼见沈怿抬脚就要走,忙上去拉住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神色清冷,“我知道,像我这般没本事的无名小卒,哪里配和人家锦衣卫大人相比。” 见他这么刻意看轻自己,书辞也怪难过的,“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又没说我喜欢他。” 沈怿淡淡问:“那你喜欢上谁了?” “我……” 她顺口就要答,忽然间对上他的目光,声音戛然而止,后半句却也不知要说什么。 沈怿微侧着头,眸子正一转不转地望着她。 这一刻想起了很多事,胡同里的月光,长街上的大雨,还有漫山遍野,无边无际的芒草丛…… 心里莫名的一软,书辞不自在地微微垂头,两手局促的放在腰间,含糊不清的支吾。 沈怿站得近了些,居高临下,像是把她整个人装了起来。半晌才伸出一只手,将她手腕轻轻握住。 他缓缓牵起袖子卷上去,指腹轻柔的在那道牙印上摩挲,面具后掩盖着的表情,瞧不出是喜是怒。书辞只能看见他那双眸子,神情专注至极。 “还疼么?” “……有一点。” 沈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让你乱捡人,现在知道厉害了?”末了又问道,“好好的,他咬你作甚么?” “好像是得了什么病,病发时只能喝人血,喝烈酒才能缓解。”书辞也很无辜,“当时我手边又找不到酒。” “那你就让他咬?”他皱眉薄责道,“也不知道躲一躲。” “你以为我想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疼。”书辞摇了摇头,“可他手劲太大,我实在挣不开。” “他还对你用强?”沈怿微眯起眼睛。 这话听着说不出的别扭,她只得解释:“发病的时候估计神志不清,也……不能算用强吧?” 沈怿将她袖子放下,冷声道:“再有下一次,让他试试,我绝对炸了他那张嘴。” 书辞刚收回手,闻言忍不住好笑,心下浮起丝丝酸甜,又飞快抬眼望了望他,“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吃饭。”她索性抱着他的胳膊拖回屋里,沈怿倒也由她拉拉扯扯。 因惦记着家中的满地狼藉,书辞给他盛了碗饭,使劲往里夹菜,“一会儿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