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想不到第二个。不过真的要捉拿楼上的狐仙和女人的话,初九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来,怎么只派来了一个呢? “初九?还初八呢!”重甲兵大吼。 “你不是初九派来的?”鲤伴迷惑地问。 如果他是朝廷派来的,肯定不敢说出这样轻蔑的话。 “那无冤无仇的,你干吗往我家楼上扔石头?”鲤伴问。 鲤伴此时心里矛盾得很。楼上的狐仙和女人等着他母亲的肉身,他对他们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亲切感,甚至希望有人骚扰一下他们,让他们住得没那么安分。可是他又担心这重甲兵再打破花瓶,这样可能会迫使狐仙提前下手,夺取他母亲的肉身。 因此,他虽然有些害怕这个来历不明的重甲兵,但还是要制止他扔石头。 重甲兵见他不畏缩,两眼一瞪,将手一扬。 一阵黄色的大风朝鲤伴扑来。 风中席卷着腐烂味儿的泥土和不知道哪里来的霉味儿的烂稻草屑。 鲤伴猝不及防,被这阵脏兮兮的风呛得咳嗽不断,泪眼婆娑。 鲤伴掩住口鼻,急忙退回屋里。 重甲兵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黄口小儿!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出言不逊!让你尝尝本将军的厉害!” 鲤伴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重甲兵赶走鲤伴,又掏出一颗李子大小的石头,夹在弹弓上,往楼上射击。 鲤伴又冲出门制止。可是他一到门口,那脏兮兮的风立即扑面而来。 他只得再次退了回来。 这重甲兵既然不认识初九,那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朝楼上弹石头?鲤伴暗自思忖。不弄清楚他的来历,不弄清楚他的目的,是不可能轻易赶走他的。 思考了片刻,鲤伴忽然灵光一闪,急忙回里屋取了一瓶谷酒,再次回到大门口。 那谷酒是明尼的父亲送来给他父亲喝的,味道浓烈,常人饮一杯就会倒下。 别人买明尼家的酒,往往不会直接喝,而是放一些补药在里面浸泡许多时日再喝。这样既补身子,入口又更香醇。 鲤伴将谷酒的瓶塞揭掉,酒香立即挥发出来。 “来者即是客。我请你喝酒怎样?”鲤伴对着重甲兵喊。 这威风凛凛、蛮横霸道的重甲兵听到“喝酒”二字,居然吓得哆嗦了一下。 “休得胡闹!你家楼上的不知礼节,大白天在楼上做苟且之事,淫声荡语,有伤风化!本将军实在看不过去,用石子教训教训他们!你出来作什么梗!快快回到屋里去!不然本将军连你一起教训!” 重甲兵一跺脚,浑身甲胄跟着抖动,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鲤伴笑了,说:“他们在楼上做什么事,碍着你了?你自称将军,却无刀无剑,只有一把弹弓,你是哪门子将军?虽然你浑身披甲,但衣甲里都是烂泥和草屑,风一吹就呛死人,看到我手里的酒又害怕得很,我看你不是什么将军,而是一只得了点修行就卖弄的地鳖虫而已!” 其实鲤伴刚才听到楼上有响动时,也有不快,认为狐仙和那花瓶女人放浪了些。但这自称将军的人用石头打碎花瓶,未免过分。 刚才脏兮兮的风呛到他时,他就猜测这“将军”是地鳖虫变化而来的。 鲤伴常见明尼的父亲以及桃源其他人在灰尘厚、草屑多的地方捉了地鳖虫泡酒,据说地鳖虫能治劳伤,心想“将军”若真是地鳖虫,见了谷酒必定害怕。没想到一验即灵。鲤伴轻松看到了“将军”的破绽。 重甲兵怒气冲冲,说:“本将军怎么可能是地鳖虫?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地鳖虫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