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或许是想起没受刁难已经是大幸,这妇人便也不再多问什么,应承下来,忙不迭转身就走。 剩下个卓青。 一听到房门落锁,便往后一瘫,把自己摆成个巨放松的大字型。 翻来覆去滚了几圈,总觉得哪里硌得慌,这才想起从口袋里摸出来那“罪魁祸首”—— 哦,是姜承澜的名片。 卓青挠挠头发:刚才有点高兴过头,忘记这回事儿了。 正准备起身去扔,她那针织裙另一侧的小口袋里,被遗忘多时的手机蓦地震动不停。 连联系人备注都不用看,她也猜到是谁。 “喂?”是故,一边换睡衣,一边肩膀夹着手机、将电话接起,卓青开口便问:“我们大小姐,又有什么事跟我揭露揭露啊?” “绝对是惊天大消息!能把你吓一跳那种!” 白倩瑶的声音压得很低,仍然抑制不住那股跃跃欲试的八卦分享心情:“……你知道姜阮阮吧?就当年盗你成绩、巨他妈猖狂那个,我今天跟我爸去谈生意,正好也碰到她——算了她的事你肯定也不感兴趣。但是!” “嗯?” “但是我听到她跟人打电话,问‘哥你到哪了’,哥诶!她家哥哥还有谁,不就是姜承……等下,纪司予在你边上吗?” 卓青:“……” 这种莫名其妙偷/情的氛围是闹哪样?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换好睡衣,趿拉着拖鞋,溜达进洗浴间。 一扔,一按。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干脆利落的冲水声,那纸团终于在她手中被毁尸灭迹,毫无疏漏。 白倩瑶猛地被这动静一惊:“啥?天哪!你一边上厕所一边跟我打电话?!” 瞬间戏精上身,白大小姐心痛不已地感慨:“口意!我是不要紧,但是青青,你怎能如此不修边幅,实在让我深感意外!” “……” 卓青叹了口更深的气。 “行了行了,司予不在,”她接腔,“你是不是要说,姜承澜可能回上海了?” “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在拍卖会看见了,他还特意过来给我打招呼。” 白倩瑶一下从惊讶自动切换到愤怒状态:“我靠,这个狗男人还敢这么不要脸?我非得……等等,拍卖会?!该不会是今天苏富比那一场吧,听说有人花一亿八千万……喂,不会是纪司予吧?!身体里沉睡的烧钱妖怪又苏醒了他?” 潜台词:也就只有他这么能烧钱,从小到大都一样。 卓青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笑了笑,却也轻轻应:“嗯,买了一个戒指。” “他干嘛突然对你这么殷勤?前两年干嘛去了?”白大小姐警惕天线竖起,“我可跟你说哦,这男人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得多长点心,他怕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喂喂喂?青青,你在听吗?” 卓青盯着某处的视线蓦地转回。 “在听呢。” “我是说啊,纪司予真的没有你看到那么单纯,他们那种家庭,唉,我也是外人说不清,但是我总感觉他吧,他对你和对别人完全是两个人,我说不清这是好还是不好,反正你真的得多长心啊。” 话音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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