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我也不会养他!” 徐椿问:“所以你就将王路赶走了?” “不赶走留着他祸害我全家吗?”王希是当地一家企业的中层管理,说话相当强势,“我是他姐,这没错,但我没有义务养他。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出去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和他接触,更不会让他进我的家门!” 徐椿给明恕打电话,“王路和褚江表面看没有什么共同点,但两人都有很多毛病,王路啃老,气死了自己的父亲,褚江调戏寡妇,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寡妇的死亡。论法理,他们都不至于犯罪,但论道德,他们都是失德者。” 明恕已经料到这种结果,离开海镜寺的四人里,只有道德品行没有问题的胡成医现在还平安地生活着。 至于常庆英…… 常庆英今年47岁,洛城人,冬邺警方不是不能查,但当地警方出面,更容易摸清重点。 到寒暑村之前,明恕和花崇通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请花崇派人协助。洛城警方效率奇高,当即查清原委。 花崇不知是不是感冒了,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显得比平时沙哑,“你想查的这个常庆英,虽然没有任何案底,但在他以前供职的建筑公司,有一名员工跳楼身亡。” 明恕问:“这起事件与常庆英有关?” “死者名叫曾泛,和常庆英是同一个部门的员工。曾泛刚入职时,常庆英是他的师傅。”花崇说:“六年前,公司承接了一个政府户外广告项目,常庆英和曾泛的部门是主要执行部门。但这个项目推进得很不理想,公司非但没有赚到钱,还砸了自己的招牌。事后清算,责任在曾泛,是他在前期的统筹时犯了至少三个错误,才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等等。”明恕打断,“责任在曾泛是谁的说法?” 花崇笑了声,“当然是公司人事给出的官方说法。但后来我的队员了解道,当时曾泛是听了常庆英的建议,才犯错,如果一定要追究,那常庆英也脱不了干系。” 明恕说:“曾泛是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了?” “毕竟在名义上,曾泛才是直接负责人,常庆英当时是他的上级,虽然有监督建议的责任,但具体执行,还是在曾泛。”花崇说:“公司的决定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但曾泛反应非常大,极力表示,是常庆英害了自己,常庆英是故意的。关于这一点,我们还得知一个细节——曾泛这人心气很高,能力也很不错,在部门一直干得顺风顺水,颇得公司大领导的赏识,不过常庆英始终压在他头上,他要想快速升上去,就必须踩在常庆英身上。那么,常庆英会让他踩吗?” 明恕道:“常庆英一早就明白,后生可畏,曾泛是自己在职场上的最大威胁……” 花崇咳嗽了几声,又说:“看来我们的判断一致。常庆英很有可能是故意用公司的项目去阴曾泛一把,目的是打压曾泛,但他没有想到,曾泛一时想不通,在处罚决定下达没多久,便跳楼自杀。” 连接起来了。明恕闭上眼。线索像具有实体一般,在脑海中发出彼此相扣的声响。 褚江,王路,常庆英,全都因为失德,而间接害死了身边的人。 “曾泛出事之后,家人闹到了公司,要求给个说法。公司最初敷衍打太极,但这事后来被曾家的年轻人捅到了媒体上。”花崇接着说:“没过多久,常庆英作为直接上司,引咎辞职。” 明恕问:“原因呢?” “没有做好员工工作。”花崇说:“人事当然不可能明说常庆英误导曾泛。这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常庆英在海镜寺出家,当了和尚。” 明恕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药,快吃了。”是柳至秦的声音。 明恕问:“花队,你生病了。” 花崇笑,“换季感冒,小事。哎,小柳哥,我的……” “明同学。”柳至秦已经从花崇手中拿过手机。 明恕眼皮跳了下,“柳老师。” 柳至秦说:“花队嗓子不舒服,有什么问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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