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浥问。 “你去帮我查查,这家铺子背后的东家,还有开这铺子的主意是谁出的,务必查得清清楚楚。”陆念锦吩咐。 “属下明白。”蔡浥领命,又确定陆念锦没别的吩咐,就离开了。 陆念锦在他离开后,收好引香,放回到多宝阁里,离开了药房。 再说蔡浥,他出了药房后,想到自己今日从王天良口中逼供出的一些线索,又绕道去了松风里。 松风里。 无羡公子用完晚膳,正在书房翻阅一些邸报。 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独特的敲门声,他冷声道,“进来!” 蔡浥入内,单膝下跪,神情肃穆道,“启禀主子,给王天良出主意的那个道士有线索了,王天良说,他的官话里有很轻的秦川郡靖边口音。” “秦川郡靖边……”无羡公子轻声重复着,瞳孔忽然一缩,“陆赫平妻的娘家兄弟魏远,其庶出第五女嫁的是秦川郡下的延州刺史,而靖边正是在延州治下。” 蔡浥凛然,“主子的意思是,这事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镇国大大统领在幕后推动?” 无羡公子点了点头,清傲冰冷的脸上布满霜色,沉吟道,“王天良和道士是陆赫两年前布下的棋,如今却不早不晚,刚好在他怀疑本座身份之际推动,其用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霍骁是博野侯府的命根子,也是博野老侯爷所有的寄托。 他一旦出事。 他出手,身份即暴露。 他不出手,博野老侯爷大恸之下殒命西南,那二十万大军的兵符定然会被分化,或是全部落入陆赫之手。 届时,莫说是他,便是云朝的江山,也是危如累卵。 还有陆念锦。 霍骁能转危为安,可以说是坏了陆赫的大事。 以陆赫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她。 念及此,无羡公子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合上手里的邸报,寒声吩咐蔡浥,“陆赫若是得知霍骁好转一事,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对太子妃下手,你即刻安排四个死士,在暗中跟着她,务必护她周全。” “是,主子!”一听陆念锦或许会出事,蔡浥的神情也紧绷起来。 当晚,他离开松风里后,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从死士营中挑出四人,将他们送去了回心楼。 当然,陆念锦是不知道这些的。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回于回心楼和观平殿之间。 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七日。 这天傍晚,她吩咐蔡浥去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线索…… “光禄寺卿之女孟清庭?”陆念锦看着蔡浥,皱眉道,“你确定这铺子背后的东家,和提出这主意的人都是她?” 蔡浥点头,“这是孟大小姐身边的婢女亲口说的,她还说,自从半个月前她家小姐掉下假山,昏迷后再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御下的手段突然变得极为严苛,脑中还多了不少新奇有趣的东西,将原本对她不冷不淡的孟家老夫人哄得将孟府的管家权都给了她……” 掉下假山,昏迷后再醒来,变了一个人…… 陆念锦听着这些线索,脸色越绷越紧。 蔡浥瞧着陆念锦这副模样,忍不住问,“太子妃以前认识这位孟大小姐吗?” 陆念锦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僵硬地笑了笑,又问,“还打听到什么别的异常吗?” 蔡浥仔细地想了想,忽然又道,“对了,太子妃,那位孟大小姐还打算开间酒楼,听她身边的婢女说,那是跟上京其他酒楼完全不一样的星级酒楼,孟大小姐自个儿还亲自画了堪舆图……呶,那婢女人善心美,得知属下好奇,还特意偷了一张孟大小姐画废的图纸给属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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