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车里也不好,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什么的。每当这时,阿念与朝云师傅那立场就甭提多一致了:担心哪,生怕把孩子冻着了。 可给何子衿这么折腾,孩子也没啥事。 何老娘都说,“这孩子啊,就得往皮实里养。” 就是一过六个月,孩子的腿开始长力气,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坐,向爬行动物发展了。那是,满车乱爬啊。而且,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可乐的事就我了起来。譬如,阿曦虽是女孩子,何子衿待兄妹二人都一样的,母乳也都够吃,但,阿曦就是长得快些,然后,力气也大。六个月时,俩人打架还不分胜负呢。待到七个月时,阿曦就完全能打趴她哥阿晔了,阿晔那叫一个悲催哟。 有了玩具,一定是妹妹要先挑,倒不是他从娘胎里继承了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而是,他打不过他妹哟。 阿曦呢,她那七个月大的人生不知道是不是体会到了暴力制服他哥的好处,反正,她是处处尖头。 不过,阿晔也不是一径乖巧的,阿曦脸上三道指甲印,就是给他挠的。还有一回,叫他娘抓到了他犯错,兄妹二人中午都有午睡的习惯,自从朝云师傅学会了抱孩子后,就很乐意俩孩子在他车厢里午睡的。孩子们睡了,何子衿看书,阿念与朝云师傅手谈一局。 俩人正在棋盘上杀的难解难分呢,何子衿就戳了戳二人,叫他们瞧。原来阿晔正撅屁股往他妹身上爬呢,阿曦睡觉实,给她哥压一下,她哼吱两声硬是没醒,阿晔就翻过了他妹这座小山……然后,何子衿一掀原本盖在阿晔身上的小被子,大人们都看到阿晔原来睡觉的地方一片水渍,显然是尿了的。 阿晔这小坏蛋,爬过去寻个干爽的地方不算,他还撅着屁股把他妹一拱一拱的,拱到了他睡觉的地方,之后,他把妹妹拱走,自己躺在妹妹睡的暖暖的小褥子上,就闭起眼睛继续呼呼起来。 朝云师傅我国与阿念都看傻了,阿念把阿晔抱起来,给他换了尿布,擦干小屁屁,哭笑不得,“这小子真是……”把人安放下,继续叫阿晔睡。又得把闺女抱起来,把闺女身下被她哥尿湿的小褥子换了,然后,继续让闺女睡。 朝云师傅感慨,“我说阿晔怎么个子长得慢呢,原来都长脑子上去了。” 何子衿小声笑道,“要不阿曦捶他呢,心眼儿太多。” 小孩子还未长大时,就会展露一些自己的天性。 何子衿开始给孩子添一些辅食,什么果糊糊啊,蒸的软软的鸡蛋羹啊,慢慢的添一些,孩子们也挺爱吃。路上都是添朝云师傅的光,不然,虽说阿念何恭是去北昌府外任,一路也是可以住驿站的,只是,驿站也有驿站的讲究,如翁婿二人这般的微末小官儿,就是到驿站,拿出银钱打点,也住不到最好的院子。无他,驿站也有驿站的规矩,最好的院子都是留着给三品以上大员的。朝云师傅就不同了,根本不必朝云师傅出面,有闻道出面打点,驿站里的小头目就恨不能把他们这一行供起来。 尤其,朝云师傅非但带了下人御医还带了一队百十人的侍卫。 驿站尽心服侍,那便什么都便宜了。 再者,何家是泼辣人家,并不如何讲究。除了朝云师傅是个讲究人,何家的要求就是,饭菜是热的,不要太简陋就行。另外,被褥什么的,何家人都带着呢,这倒不是出于对生活品质的追求,而是,何老娘的话,反正已是雇了镖行车队,能带的都带上,到任处能省不少花用呢。有了自老家到帝都城的经验,何家带的东西,都个不老少,除了宅子里些粗笨家俱没带,基本上,都带上了。 还有,何老娘还十分迷信的带了块灶心土,路上,还会用来煮水给大家喝,当然,不会放太多,何子衿也没喝出什么异味儿。何老娘说是防止出门水土不服的,不知是何家人身体好,还是这灶心土的功劳,水土不服什么的,还真没发生过。 阿念还去请教了回御医,那御医扯了诸多医书篇子,何子衿是听不懂的,不过据阿念说,这灶心土防水土不服,其实是有些道理的。 一路上,也有商贾过来,奉上重礼,想一道随行,朝云师傅未允。 待柳树梢染上新翠,何子衿用新发的柳条给孩子们一人圈了个柳条帽,俊哥儿兴哥儿忠哥儿用柳笛吹起欢快的小调时,北昌府就到了。 此时,已是二月底。 在帝都城,此时已是暮春时节了,北昌府的柳树不过刚刚抽芽,时不时吹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