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冷,就这样死死地刺在他身上,几乎要把他穿透,眉如两道刀锋,瞬间,神色阴鸷得骇人。 童延也顾不上男人表情气场有多吓人,转身朝着大门大步而去。 刚到门口,步子停住了:童艳艳拎着行李出了电梯,身后还跟着刀疤脸老张和聂铮的女秘书。 顷刻间,童延挤压的担忧和愤懑全部爆发,手扯住他妈的胳膊,开口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嘶叫出声,还夹着哭音,“你去哪了!?” 童艳艳顿时泣不成声,“是我糊涂……” 母子相见,失而复得,接下来就是对着饮泣。 童艳艳都回来了,童延的气性也没持续多久,终究不忍心一直对他妈声色俱厉,没一会儿,就抱着他妈不说话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男人健硕挺拔的身影从他们身边擦过去,真的只是冷冰冰地擦身过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他们身上,而且连电梯都没等,直接进了安全楼梯。 童艳艳见了,赶快推开童延,抹着泪说:“你是不是错怪聂先生了?” 童延脑子还是懵的,愣了。 童艳艳直把他往安全梯推:“快去追,追上道个歉,聂先生是好人,是他派人找我。我在车站不肯回来,也是他打电话劝我,这样会让你没法自处。” 童延这才回神,他刚才让聂铮躺着中枪了。 又朝他妈看了一眼,才惶然无措地跑进楼梯间,一脚跨几阶地往下窜,追下三层楼,终于看见聂铮的背影。 童延气喘吁吁地跑到聂铮身后,“聂先生,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聂铮目不斜视,脚步不慢不快,但每次踏下去就非常有力,回答没有一丝情绪:“无所谓。” 童延亦步亦趋地跟着,“对不住,我就是个猪脑子,遇到跟我妈有关的事就转不开。” 聂铮唇角的线条崩得更加冷峻,这次干脆没说话。 一直出小区门,看着聂铮上车,童延索性也拉开另一边的车门自己也跳上去,聂铮没赶他下去,神色覆了冰霜般的冷,但眼神非常平静,平静到让他觉得连道歉都多余。 一路上,车里的安静令人窒息。半个钟头后,车在聂铮别墅的院子里停下。 见聂铮下车,童延就跟着。很快,跟到了书房门口。 聂铮推门自己进了房间,在男人反手关门的时候,童延伸手用力把门抵住,“聂先生。” 两相对视,也就是一刹那,聂铮平静如水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冷意,童延只觉得胳膊一紧,他整个人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扯进屋里,“嘭”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了。 他就被聂铮强扯着向前窜了好几步,而后,整个身子被男人一把掼倒在沙发上。没等他反应,手被聂铮铁钳般的手反剪在身后,腰身被男人的膝盖抵实压住,动弹不得。 然后就是金属卡扣碰撞的清脆声响,他扭过头,聂铮单手解开皮带,抽出来,单手折起握着。 聂铮灰蓝的双眸没有任何情绪,童延闭上眼睛,这次,聂铮是真打算用皮带当鞭子抽他。他有错在先,他认了。 可就在童延身后,聂铮顶着将要炸开的脑血管,看着男孩紧绷的肩背,用皮带抵住男孩的下巴,“告诉我,你错在哪。” 童延声线瑟瑟发抖,“我不该误会你。” 不对,聂铮想,这根本不算个误会,他是个商人,童艳艳要一直给童延添麻烦,他也未必就没有隔开母子的心思,他只不过没付诸实施。 他手一用力,不算坚硬的皮带边嵌进男孩的脸颊,“你错在哪?” 童延说:“我应该处理好自己家的事,一早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