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愣看了半天,直到被同门推醒,才道:“这是谁?” “不知道。” 也有人惊呼出声:“这、这是第五宗的廉贞星君吗?他回来了?” “咦,他的腿好了?” “廉贞星君?失踪六年的廉贞星君?” “不然还是哪个?” “呀,原来廉贞星君这么好看……” “啪!”这是被人打了头,“那是第五宗的宗主,岂可放肆!” 谢廉贞一律无视,他心情很好,冬日的艳阳暖融融的,照着极舒服。这一路的风景,他看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走着看和被人推着看,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待他回到住处,对着谢长晖便问:“我不在这六年,门派里都发生了什么事?第五宗情形如何?可有人进入出神境?其他六宗呢?说得越详细越好。” 谢长晖有点愣:“公子?” 谢廉贞扫过去一眼,淡声道:“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 “当然不是。”谢长晖定定神,慢慢把这六年的情形说了,中间被打断数次,有任何细节不清楚的,都被谢廉贞反复问到清楚为止。 谢长晖有点摸不准他的想法,看他听完这些,沉吟不语,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您想什么?” 谢廉贞漫然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把欺负过咱们的人都给摁死啊!” 谢长晖大惊:“公子!” 谢廉贞斜眼瞅他:“瞧你这出息!以前老是嫌我不干活,现在干活还不好?” “是,不是,只是……”谢长晖语无伦次,哽了半天,冒出一句,“您不是想搞垮七真观吧?” “呵呵,呵呵呵。”谢廉贞端起热茶吹了口气,慢悠悠道,“本公子只是不想平白吃亏而已。至于会不会搞垮,看运气喽!” 第382章 卧房内,刘极真枯坐良久。 那天晚上,他们师徒再次不欢而散。 从前并不知道,这孩子性子如此激烈。她那句应该是真心话,“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只是以前不说”。 天门之争,元昔太上长老曾经说她,至刚易折,强极则辱,那时他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她从小受尽不平,若是没有坚定的信念,怎么能走下去?却没想到,元昔太上长老早就看清她的内心。 她不但从来没想过顺从,更是早就立下志愿,要取回该有的公道。 刘极真很想继续劝她,再忍忍,现在的她才刚刚进入出神,在门派里又没有根基,拿什么跟周家争?宇文师不比她长袖善舞?柳林一脉不比她地位超然?可宇文师没斗过,安同尘也选择了暂时隐忍。 但是,他又想起她说的那些话。 “难道修为废了,你的心气也没了吗?” “你甘心在碧溪谷一直窝囊到死?” “没有任何心气,庸俗,懦弱,割裂了曾经有过的风云岁月,也灭掉了雄心壮志?” 刘极真闭上眼,只觉得胸口满满都是激荡的情绪。他分不清是死掉的傲气,还是被徒儿指责的羞愧。 是,他没了修为,就不敢再去想以前的生活了。自己有过这样痛不欲生的经历,便一直担心明舒也会被遭遇到同样的事。这样的惨痛,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但…… 她走的时候,这样说:“师父,我会让您看到的,那些丑恶,我要全都踏平!” 到底是他太保守,还是她太轻狂?一而再地争执,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