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钻进了被子里,像一条白皙的美人鱼,在谢平川的手中逃脱。她还和他谈起了正事:“我那个离职的女同事,她说自己的绩效被改了,拿不到年终奖,这是翻译组的问题,还是财务办公室的问题?” 谢平川道:“工程部引用了末位淘汰制,离职的员工,多半要负担名额。” 他向徐白解释:“在不少公司里,辞职员工的绩效,会成为本组的末位。这是为了保护在岗的职员。” 徐白反问道:“我们公司也是这样吗?” “不是,”谢平川似乎格外了解,“财务部没有扣发年终奖。” 徐白这才想起来,如今的谢平川不仅是技术总监,还是恒夏集团的副总经理。外界疯传他手持大额股份,如果恒夏成功上市,他将会获得亿万身家。 然而这些事情,他都没有提过。 作为谢平川的妻子,徐白绞尽脑汁,察觉一丝不对劲。她盘腿坐在床上,表情也变得严肃,质问道:“我们领结婚证之前,你真的有那么穷吗?” 她道:“哥哥,你答应过我,不可以骗我。” 此话不假。 谢平川被她注视着,不由自主握住她的肩。 她的浴衣十分宽松,只要稍微往下一拉,就能看到无限风光。谢平川反而不矜不躁,终归承认道:“我没有那么穷,也不应该卖车。股票没被套牢,存款还有……八位数。” 徐白低下了头,不再与他四目相对。 她涨红了脸,自觉上当受骗。 “我很担心你……”徐白直言不讳道,“你总是非常骄傲,我担心你突然没钱,脑子会转不过弯,还被一帮同事排挤,你怎么受得了?结果都是你骗我的。” 她像是被抽掉了力气。指责的话说到这里,也没再继续了。 “骄傲么?”谢平川重复道。 他咬住她的耳尖,不过一瞬,又放开了:“我不敢骄傲,还想让你可怜我。” 室内依然沉静。 谢平川拉拢徐白的衣服,随后讲出了实情:“同事们的排挤,也并非我作假。董事会的决议自有道理,调查取证的过程繁琐,你见过哪一场官司,几天就能出结果?” 徐白总算抬起了头。 “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她道。 假如没有谢平川的困境,徐白不会斩钉截铁地结婚。其实婚后生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她明显能感到,谢平川的心情更好了。 她还是忍不住为他考虑。 谢平川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来一个厚重的盒子,将它交到了徐白的手里:“我的钱,都归你管。” 徐白摇头,和他客气:“我的理财能力没有你强,你还是自己管吧。”但她又强调道:“当然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谢平川这一晚坦诚了错误,徐白也没有那么快消气。她自己思忖了一会儿,理顺近期发生的事,想到半夜,终于睡着了。 次日早晨,徐白照常上班。 叶景博来得最早,瞧见徐白,便和她打了一个招呼:“早上好啊,徐白。” 徐白也礼貌道:“叶经理,早上好。” 办公室内,总共空了四个位置,翻译组又开始招新,待遇也一如既往地优厚。按照从前的惯例,招新流程应该交由叶景博,但是主管不知得到了什么命令,把hr的报告都给了付娇。 付娇名为副经理,却更受到公司的重用。 徐白感到几分玩味。 翻译组的年终奖依据绩效评定,徐白属于最高一层的档次,她在午休时间被付娇找到,对方和她说:“徐白,你工作了半年,态度和水平都很好,我向主管推荐了你,参加年末的优秀员工评选。” 徐白和付娇站在饮水机的旁边,附近也没有别的同事。徐白闻言,倒是相当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