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乎,可是清白和声誉呢,他自尊心那么强,不可能不要的。 梦里的人却不理解徐白,非要和徐白争执:“这次又不是数据泄露……” “不是泄露是什么?”徐白格外茫然,蹲在街边。她知道自己心思敏感,可惜脑子不够用,她什么也想不出来。 那人并不回答,一个劲地劝道:“早点辞职吧。” “我不想辞职。”徐白愤然道。 然后就醒了。 梦境中没有谢平川,现实里他就在眼前。 徐白扶着桌子坐正,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三个,明显算是低领了,徐白却没有仔细观察。她黏了他一会儿,好像一只树懒,紧抱着不放,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节拍和平时一样。 谢平川道:“一点了,我带你去吃午饭。” 徐白接话道:“好的。” 她又说:“我刚刚做梦了。” 徐白如此温情,谢平川却不受感染,他竟然还捏她的脸:“我知道,你说梦话了。” 捏徐白的脸,就像捏米糕一样,稍微一使力,还有一丝红印。谢平川留了印子,不敢再动手,言辞正经道:“你一直在说,我不想辞职。” 他关切道:“工作压力太大了吗?我找项目主管,让他和你们的叶经理……” “不用,”徐白道,“压力不大,我扛得住。” 她拍了谢平川的肩膀,好像在和兄弟说话:“请你相信我,谢总监。” 谢平川顺着她的意思道:“我相信你,徐翻译。” 徐白便亲了他:“谢谢哥哥。” 谢平川依从习惯道:“不客气。” 当天中午,他们吃完午饭后,就在电梯前分别了。谈笑之间,遇到了翻译组的同事。 写字楼里的公共场合,与谢平川的私人办公室不同。 电梯前人影寥落,同事们眼神探究。 徐白和他们打招呼,站在大理石瓷砖上,落落大方道:“总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会继续和技术组保持沟通。” 她目送谢平川进入电梯:“总监再见。” 谢平川的转场能力没有徐白快,于是他没理她。 正好,这一幕落在同事眼中,就是徐白和上司打招呼,上司对她爱答不理的表现。 谢平川走后,另一位女同事道:“徐白,谢总监好说话吗?” “不好评价,”徐白道,“领导们都忙。” 她的衣服口袋里,还揣着从谢平川办公室顺来的橘子,鼓鼓囊囊地突出来一块。她却不想提及谢平川,故意把话题引到别处:“你们知道实习生什么时候来吗?” “招聘已经发出去了,”同事回答道,“以恒夏的名气,估计很快就来了吧。” 一语中的。 约莫一个礼拜之后,叶景博领着一位男子,来到了翻译组办公室。 那名男子相貌年轻,外表平凡,戴着一副框架眼镜,裤腰带扎得很高,他刚一进门,就主动开口道:“大家好,我叫何兴怀,何以解忧的何,触物兴怀的兴怀。” 他和近旁几位同事握手:“你们好,叫我小何就行。” 赵安然恰巧在何兴怀身边。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赵安然笑道,“我叫赵安然,赵钱孙李的赵,安然无恙的安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