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发在空中甩出一道弧度,一缕碎发恰到好处在脸颊侧旁落下,水亮的明眸中尽是惊喜。 “殿下终于来了。”她似是娇嗔。 “这么多菜。”赵玉不动声色瞥向桌面上。 尽是些他中意的菜色,他将目光投向风岩,见这家伙默默仰头看房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站起身来,白细的指.尖往他颈前伸去。 勾住披风系带,解开系带的瞬间若有似无碰上赵玉的喉结。 这似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绯红漫上面颊,帮他把披风挂起。 赵玉隼利的目光盯着她柔白微粉的指.尖,喉头轻动。 满桌的菜被婢女们撤下去重新加热,风岩也十分有眼色地退下,将门带上。 二人对坐,严暮自甫一对上他的目光,就好似是被惊到的雀鸟,红着脸挪开一点视线,这才幽幽开口。 “这么多菜是因为我想着,若是什么时候太子殿下想起这里来了,也能马上吃上喜欢的饭菜。”她的脸适时偏侧,柔黄的烛光照在她的香腮,更显得美.艳绝伦,娇态毕现。 赵玉支颐:“媏媏想孤过来了?怎么也不差人过来说一声。” “嗯……”她垂首,恰到好处露出一截白晃晃的粉颈,“我想着殿下政务繁忙,不该搅扰。可心下总挂着殿下,晚上一个人怎么也睡不好……” 赵玉轻笑。 他为什么没有在这边过夜? 一则确实盐税一案棘手,他已经熬了无数个通宵,几乎是过来看一眼她的睡颜,就接着去忙了。 二则…… 有一晚好不容易可以躺下睡一觉了。 他过来之后,这小娘子却闹腾得很,一晚上做梦间就对他又亲又蹭,抱在怀中时软得像是天上的云朵。 她是睡得香甜,将他撩得差点绷不住。 毕竟他生来尊贵,什么东西都得来得轻易,也是头一遭生出想要摘下面前这个小骗子的一颗真心。他心头升起了想要珍视的念头,便是如何都要守住才是。 “可怎么孤每次过来,都见媏媏睡得香甜。” 严暮自心中道,嗯,果然还是这张嘴,没变。 “那肯定是媏媏梦到殿下了。”她眸中带着真诚的光彩,“媏媏如今的梦中,总是出现太子殿下。” “哦?那想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媏媏就连在梦中也在想孤么?”赵玉道。 严暮自完全没有一丝犹豫:“这是自然,殿下这般对我好,除了殿下,媏媏还能想谁?” 赵玉想着昨晚入梦时,这个小娘子哼哼唧唧就过来要自己亲她。吻得缠.绵时,嘴中还没羞没臊地说:“怎么这般久不曾入梦?媏媏好想凌官。” 这小娘子。 赵玉慢慢悠悠撩起眼皮:“哦?可孤怎么听见媏媏那时口中喊着什么……凌官?” 严暮自眨眨水眸,满脸不解:“呀,我怎么说梦话还叫殿下送媏媏的鸟儿呀。” 顿了顿,小娘子又一脸诚恳。 “是呀,忘了跟殿下说了,之前殿下送的鸟儿,我给取名叫凌官了。”说着,又转头过去逗那只叽叽喳喳的金山珍珠鸟,“是不是呀,我的好凌官。” 珍珠鸟哪里知道她在说什么,歪着头用鸟喙轻轻啄着她的指.尖。 “哦?你的好凌官?”赵玉似笑非笑重复道。 作者有话说: 极限拉扯哈哈哈哈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