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子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 月饼扬扬眉毛:“我在发蛹里恢复得很快,耳力比平时灵敏很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就是没法动弹干着急。” “也就是说,你早就醒了?” “嗯。”月饼老老实实点着头,“大战一场累了,多歇会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这才觉得全身酸痛,累得肌肉直哆嗦,索性坐在地上:“他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懒得分析,只有两种选择,”月饼把那堆头发卷巴卷巴扔进河里,抱起李念念扭头就走,“一是放弃任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二是继续任务,百折不挠水落石出。” 我掏出古玉钥匙摩挲着,摇头苦笑。 有些路,开始走了,无法回头。 “月饼,咱把李念念送医院?” “当然是宾馆!两个大男人,抱着一个昏迷的美貌少女进医院,估计会有热心群众报警吧?” “咱们抱着她回宾馆就没热心群众了?” “总不能扔这儿吧,”月饼挺了挺脊梁,“我一定把她治好。” 二十 为了不太扎眼引起麻烦,进宾馆前我和月饼一左一右架着李念念,偷偷摸摸往电梯溜。好在服务员后半夜也是困了,趴着打盹儿压根没注意。我们做贼一样把李念念带进屋,往床上一放才算是松了口大气。 “她要是一直醒不了,咱不能守一辈子吧?”我还是第一次和女人共处一屋,尤其是躺着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南瓜,君子色而不淫。”月饼拿着根烟却不点着,估计是怕熏着李念念。 “你哪只眼看见我色了?”我拿干松衣服去洗手间换着,“要不是我,你十有八九还在发蛹里追忆过往。” “李文杰说的找到魃可以长生那个事儿,估计是说发蛹的这种功能,而不是真的长生。” 我换好衣服出了洗手间:“裹在头发里就算活一万年,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说着话,李念念直挺挺坐了起来,眼神呆滞地左右张望,目光停留在我和月饼身上,突然眼睛一亮,双手在衣服上胡乱摸着,面色越来越惊恐,嘴巴微微张开,憋了几秒钟,才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声:“救命啊!臭流氓!” 这玩笑开大了! 月饼脸红得像快猪肝,两只手摸着裤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满脸堆着笑结结巴巴道:“我……我们……” “滚开!别碰我。”李念念往床角一缩,甩起枕头砸了过来,“快来人啊!” 我被枕头砸了个正着,耳膜几乎被李念念的声音刺破,心里叫苦不迭,也不知道宾馆隔音效果怎么样?这要是招来了警察,小半辈子清白就算交代了,跳进秦淮河也洗不清。 人慌无智,我抱着枕头想一把闷住李念念让她别出声的心都有,至于会不会失手闷死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还是月饼反应快,运足气咬牙瞪眼:“闭嘴!” 李念念惊住了,半天才回过神:“你……你们要什么我都给,包里有钱,银行卡,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求求你们放我走,我不会报警。” “这是你的么?”月饼从背包里摸出那双绣花鞋。 “是……”李念念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下午在夫子庙买的。” “谁卖给你的?” “天下文枢牌坊底下的照相摊。” 我隐约捕捉到一条线索:难怪能从相片墙里找到线索,或许那个老板就是李文杰。 月饼摆出一副“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值得相信那就是我”的认真表情:“我们真得没有恶意,请相信!请把下午买鞋的经历说一下,这很关键。” 也许是月饼特真诚的帅脸起了作用,李念念居然点了点头,讲了买鞋的经过—— 李念念是无锡人,考到南京财经大学,今年刚上大一。下午约了闺蜜到夫子庙刷小吃,结果闺蜜临时有社团活动,她本想改天再来,想想团购搞活动不吃可惜,就自己去了夫子庙。 路过那个照相摊,她偶然看了几眼,老板忙不迭推荐拍张照留念。李念念没什么兴趣刚准备走,老板拿出鞋子,说了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