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眼前闪过往昔的记忆,行如死尸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雨中,眼前的世界开始忽明忽暗,在最后一道闪电劈下的时候,无声倒在地上。 第二十三章移置金阙宫 乌黑沉重的锁链,又戴到了手腕、脚腕上。 韩卿看着地上的干草发呆,整个人仿佛空了一般,只剩下一个美丽的躯壳。 “慕将军,颜丞相,他仍然是滴水不进。”宫女端着,分毫未动的饭菜,对着进来的慕容白和颜子矜,恭敬地禀告道。 韩卿已经两天两夜未进一滴水。 慕容白杵起眉头,与颜子矜对视了一眼,俱是疑惑非常。 慕容白挥手让她下去了,两人走到牢门前观察着清瘦消沉至极的韩卿。 三天前,宫中晨起的太监发现昏迷在地韩卿,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抓到了他。 韩卿昏倒在雨中,受了寒高烧三天,昏迷不醒,汤药滴水不进,最后众人强灌进去后。 在第四天早晨,韩卿自己醒来后,一言不发,沉默非常。 当时,他们以为他在做戏,又有什么阴谋,有些吃不透,暗地观察了两天,终于发觉他很不太对劲。 在牢里,不是长时间睡觉,就是长时间发呆,一句话不说,跟得了失魂症似得。 慕容白和颜子矜站在牢门外,看见他了无生机的样子,都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摸不透情况。 让手下人开锁,两人走近牢房内,近距离观察他半晌,发现他眼睛甚至都没焦点。 “韩卿?”慕容白呼叫了一声,韩卿毫无反应,仍然放空中。 “喂,韩卿。”颜子矜拍了拍他的肩膀,发觉手下的触感有点咯人。 韩卿连眨眼睛地频率地没变化,像个木偶人一般,慕容白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点无措,心想:韩卿到底怎么了? “韩卿,你在玩什么把戏?”颜子矜拿扇子故意在他面前用力扇风。 韩卿仍然是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两人关上牢门,走到外边。 颜子矜拿扇子抵在下巴上,思考说道:“这韩卿之前与你交手,逃出宫时还很嚣张,怎么回来后性格就变得沉默了?” “韩卿是从司马桓手里逃出来,是不是他对韩卿做了什么事?”慕容白想到三月三那天,司马桓对韩卿的不敬之举,怀疑说道。 “难说。”颜子矜敲打着下巴说道。 “韩卿明明逃走了,为什么回到宫中,还故意被抓。依照他的个性,早该逃之夭夭,现在留在宫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有目的到底为了什么?”慕容白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难料。”颜子矜复敲着下巴说道,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什么:“对了,昨天莫县令来看过韩卿后说了什么。” “他说儿子右胸口上方,天生长了一颗朱砂痣,我先行查验过,韩卿的确有。但是我看孔县令见到韩卿地冷淡的模样,觉得不像普通父子,当然也可能是父子从小不在一起导致的冷漠。那毒药有头绪没?”慕容白转头问道。 “毒药,宫里并没有记录,应该是宫外带进来。闻太医查阅典籍后,说那毒药唤百花春,是北方的一种毒药。混在酒里喝下后会致人发狂而死。 但是,里面有几味草药配方,却是南方的药材。 而,司马桓常年征战漠北,这些毒药方子也极有可能弄到手。”颜子卿皱起眉头说道。 慕容白与颜子矜相看对方,俱是叹了一口气,满目无解。 “走吧。我们别瞎想了,君烨在酒肆等我们喝酒,韩卿如果有阴谋后面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颜子矜拿扇敲了一下,慕容白的胸口阻止他继续深思道。 两人各自拿起靠在墙角的油纸伞,撑开伞骨,撩起袍子下摆,同行远去。 慕容白喝了酒后,心里还是惦记着韩卿,又回了宫中。 刚走到关押韩卿的牢房大门前,就看见司马桓手下的小厮守着门口,神色有点蹊跷。 刚走近慕容白就被伸手拦住了去路,小厮说道:“我们大将军在审问犯人,不允许打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