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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 蔚南兄


种事一经大人的法眼,没有不立即明白。那个人是谁呀?”
  聂小蛮很轻意地笑一笑,又向景墨点一点头。
  他说:“景墨,请你告诉他罢。我却懒得说!”
  这像是一个晴空的霹雳!景墨心想,自己何曾知道这案子的真凶?聂小蛮不是故意作难自己吗?还是他应付不了,却把难题移转到自己身上来吗?不,不会。他从来不会有过这种恶作剧式的行径。那么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景墨悯然了,一时间不知所答。从所知的事实上看,那凶手显然是朱自在。但聂小蛮何以不说,却要自己间接说出来?景墨看见黄蔚南的冷笑的眼光已经移注在埃及的脸上。景墨越发觉得窘迫,但觉面颊上一阵阵热炙起来。景墨的耳鼓中又听得黄蔚南冷峭的语声。
  他道:“唉,这位就是苏大人,失敬失敬……苏大人,那一次烟土案中,你似乎没有在吧?”
  聂小蛮又看着景墨道:“景墨,这位黄先生也是同道中人,此刻你没有再守秘密的必要。昨天你发表得太早了些,此刻已到了成熟时期,你不妨再说一遍。”
  这句话催醒了我景墨的昏乱的神经,景墨便回复了镇静状态。景墨原说聂小蛮不会恶作剧。他出了一个难题,立即给景墨一个解答的启示。景墨知道他所以有这一个转折,用意分明在对抗对方的卖弄和刁难。他的意思这难题景墨也能够解答,别说小蛮自己了,借此反映出对方的幼稚。
  景墨便答道:“既然如此,我老实说罢。凶手就是方剑章!”
  冒险吗?不,景墨相信聂小蛮的启示不会错。但景墨仍忙着观察聂小蛮的神色,以监察自己的话语是否失当。聂小蛮仍在缓缓地晃着腿,景墨在他脸上膘来膘去,似乎表示这答案是非常平凡无奇的,他毫不在意。但冯子舟和蔚南却都显着惊讶的神色。
  蔚南眯着小眼,又进逼一句:“唉,凶手竟就是方剑章?那么被杀的人又是哪一个?”
  真刁!简直是考试了!而且考题越来越凶!景墨记得小蛮在“继子之死”一案中,那位自作聪明的医官曾串演过考官,不过应考的是聂小蛮。现在连自己也间接在被考之列了!
  第一题自己应该算应付过去,这一回自己可应付不了!据景墨所知,那被害的就是昌寿里第一弄某一家姓王的人。但这时情势有了变化,内幕中一定另有隐情。自己既不知道底细,当然不能答复。聂小蛮不会再来一手吗?不会!
  聂小蛮继续有节奏地抖动着腿,接口说:“这更容易明白。那个人姓朱,名字叫自在,是一个才从城西监狱里释放的犯人!”
  太奇怪!被害的是他?可是从反应上看,聂小蛮并不错。黄蔚南在点头惊诧,冯子舟也在暗暗纳罕。景墨起先本一同侦查,只知道朱自在是发射火铳行凶的人。聂小蛮有什么根据,此刻却反把他断做被害的人?还有这油光光满面狡气的改业探子头,景墨本以为是个不相干的闲人,现在看起来,不但不‘闲”而且像关系很密切。他竟然比自己知道得更多!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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