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孕,是伺候不得男人的,到时候眼睁睁瞧着心上人宠着她人,那得多呕血,还是现在好,简直好极了。 “唔,小主子还由我来带,也算是有经验了。” 奶母越想越美,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秀青看的诧异,凑过来给她劈线,小小声的问:“妈妈怎的这般开心?” 奶母横了她一眼,打趣道:“我向来这般开心,你竟然不知?” 秀青抬眸,看着冬日暖阳透过窗格照耀进来,在奶母脸上印出斑驳印记,不由得哑口无言,奶母这些日子愁的眉心都成川字了,还说自己开心。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着实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是是,您最开心了。”秀青问不出什么来,就知道是她不该知道的,插科打诨的将这一茬揭过去,不再问了。 两人小小声说了几句,怕吵着姑娘,都不敢再多说了。 没过一会儿功夫,就听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秀青转过屏风,就见姑娘已经坐起来,正在那发呆呢。 “水。”春娇打了个哈欠,眼神迷蒙。 也不是渴,就是嘴里头不清爽,想喝点水润润,要不然也太难受了。 奶母笑眯眯的端杯水过来,伺候着她喝了,特别温柔的问:“您还要不要?” 春娇摇头,无奈道:“当做平常就是,你这样我瘆得慌。” 其实奶母待她极好,只是爱管教了些,总是惹的她不耐烦。 这老一辈跟她思想不同步,也是常有的事,可这般温柔体贴,把她捧到手心里,着实不多见。 奶母白了她一眼,瞬间有些无话可说,无奈道:“平日里我爱唠叨,也知道您有些嫌,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您又说我过了。” 真真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春娇哼笑:“你就如平常一般就好。” 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的她也慌,原本这就是一步险棋,她这怀没怀心里还没底呢。 闹这么大,到时候不过误会一场,那她这张脸往哪搁。 几人闲闲的说笑着,春娇笑吟吟地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穿着家常的素缎褂子,翘着脚晃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瞧着悠闲自在极了。 “拿把瓜子来,嘴里头闲。”她还不肯消停,爱娇的要东西吃。 奶母装了一碟子出来,笑道:“可要替你剥好?” “又来了又来了,瓜子这东西,就是要自己磕才有味道。”春娇抓了一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 端的惬意极了。 胤禛立在门口看着,他神色冰冷,见此冷冷开口:“爷给你剥如何?” 这冷厉的男声一出,院中的嬉笑声一顿,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春娇,就见她也惊诧极了,嘴里的瓜子掉了都不知道。 “四四四四郎?” 她紧张到口吃,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瞪的溜圆。 胤禛大踏步走了进来,看着这小院不大,却五脏俱全,短短一两日功夫,哪里能收拾这么齐整。 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场相遇,就是蓄谋已久的离开。 “春娇呀。”他呢喃着喟叹出声,半晌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意。 “爷说过,你逃不掉的。”他斜眸用眼角余光看着她笑,阴森森的,有那么几分可怖。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