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好,最漂亮的是那双眼睛,乌黑发亮,眼珠子浓郁而水灵,像是两颗上等的宝石。眼波流转,就有很妖娆的媚态。 陆晚晚眸子安静,笑着对她说:“你不必记挂着我救你的事,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潘芸熹忽的眼尾濡湿。 她眨了眨眼睛,把感情收敛好,再抬起眼眸时,已然平静如初:“是。” 次日潘芸熹便搬出了陆晚晚暂居的院内,离开的时候裴翊修很不舍,他软乎乎地抱着陆晚晚的腿,说:“皖姨,我会好好习武,娘亲说我长大了要好好保护你。” 陆晚晚摸了摸他的发顶,心底甜丝丝的,说:“好。” 潘芸熹搬走之后,当天晚上谢怀琛告诉陆晚晚,他们马上就要离开靖州。 “我们去戎族吗?”陆晚晚问他。 谢怀琛摇头:“去安州,那边粮草出了些问题,我必须过去盯一下。” 安州因地震好几条要道被毁,运粮的队伍只好在山林里另外开道,前日第一批运粮队从安州出发,结果半道遇到流匪,军粮被抢了。 “是什么人竟然敢抢军粮?”陆晚晚悚然色变。 谢怀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因为这事他急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安州太守已经在着手调查此事。” 陆晚晚听说此事后,也很担心,上一世她在安州多年,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支流匪。 “安州太守如今是谁?”陆晚晚忽的想到什么,问他:“可是鲁柏?” 谢怀琛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不是。” 他顿了下,又说:“是宁蕴。” 上一次他在雪新镇的地震中立了大功,提前疏散周边百姓,此事是大功绩一件,宋清斓上书禀奏了皇帝,他龙颜大悦,封宁蕴为太守。 陆晚晚听说宁蕴如今是安州太守,怔忡不已。 太快了,距离他被发配到北地只有短短的半年,半年之内他就从一个罪犯之子摇身一变成了安州太守。 上一世,他坐到太守这个位置,差不多用了快两年的时间。 “晚晚,你信人知天命吗?”谢怀琛的手握住陆晚晚的手腕。 陆晚晚双唇微动:“夫君何出此言?” “宁蕴。”谢怀琛垂下眼睛,眼底有几分浓郁的困惑:“他好像能知天命,宁家出事之前,他便将大批金银运送至安州,又暗中派了宁家的心腹到安州经营关系。还有上次雪新镇地震,他好像也能预料到。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但不可能有接二连三的巧合。” 陆晚晚悚然色变,她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可能。 她死后能重来一次,那宁蕴有没有可能也是?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摸了摸陆晚晚的后颈,冰凉又汗湿。 陆晚晚蹙眉,拿了巾子,轻轻擦了擦后颈的汗水,轻摇了下头。 她急需验证自己的设想。 “你别多想。”陆晚晚垂下眼眸,轻声说:“知天命是无稽之谈,说不定只是他运气好而已。” 谢怀琛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忍不住唇角上扬。他说:“接下来又要开始疲于奔命的日子,你怕不怕?” 陆晚晚窝在他怀里,靠在他胸膛上,心绪复杂,但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是不怕的。 “不怕。”她说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