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小辫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一身铠甲,脚蹬马靴,衣服袖口和裤腿都紧紧束着,冷漠的脸上散发出阴冷之气。他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看着山下四处乱逃的大成兵马,眼露鄙夷。 他的目光落在骑在战马上的谢怀琛的身上。 谢怀琛打得很吃力,挥着长剑的手逐渐没了力气,被几个普通士兵围得团团转。 “那就是大成来的那个废物?”他问身边的人,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他身侧站的是最近和谢怀琛屡屡交手的达阳部下,他这几日被谢怀琛搅得疲于奔命,连连点头道:“大王,他就是大成来的谢怀琛,功夫了得。您可千万要小心。” “彘狗!”青年不耐烦地将狗尾巴草吐了出去,朝着身边人骂了一句,取了长枪便翻身上马,他紧了紧小臂上的牛皮护腕,说:“小王我去会会他。” 他从十三岁起就是羯族的第一勇士,至今仍无人打败他,区区一中原来的病夫书生,何足挂齿? “王爷,小心啊。”他又吼了声。 萧廷头也未回,骑马冲进阵中,将正举枪刺向谢怀琛的一个戎族士兵挑开,长枪一回,径直朝谢怀琛刺去。 他的攻势迅猛快捷,在他的意识里,谢怀琛根本躲不过。 但没想到,谢怀琛一见他冲进乱斗里,一反方才节节败退的态势,竟纵身一跃,借着马背高高跃起,躲过他的枪。谢怀琛在空中一个旋身,又很快落下,双足轻点,站在他的枪头。 谢怀琛挑眉,朝他笑道:“恭候大驾多时了。” 说完,他手挽利剑,七十二道剑花舞得密不透风朝萧廷刺去。 谢怀琛的剑舞得好,长袍翻飞间如龙蛇游走。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萧廷还怔愣在谢怀琛躲过他一枪的诧异中,他的剑已迫至眼前。 “叮咚”一声,萧廷的长枪铿然落地。 谢怀琛出手极快,右手横剑于他的脖颈,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锁了他的喉。 “都给我退下。”谢怀琛锁着萧廷的喉,高喊了一声。 四周前来设伏的羯族士兵皆面面相觑。 萧廷在羯族犹如一道丰碑,所有的勇士都想超过他。 却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如今他却被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中原小将所俘? “将军!”萧廷的副将喊道。 此时此刻,萧廷做梦也没想到,谢怀琛方才的劣势,竟是迷魂假象。他故意迷惑自己误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酒囊饭袋,然后等自己出现,他便擒了自己,以此逼迫部队退军。 此人果真心机深沉。 萧廷被谢怀琛挟持着往谷口撤去,羯族的士兵则纷纷举着刀剑紧随其后。 “放了我们将军!”萧廷的副将陈林喊道。 谢怀琛唇角一勾,锋利的剑刃朝萧廷的脖子上紧压了两分,新开刃的长剑,锋利无比,沾上肉,就豁出了一条小口,细密的血珠滚了出来:“只要在下平安无事退出这索命谷,在下自然放人。” 说罢,他将萧廷双手反剪捆于身后,一只手提起他便扔到马背上。 萧廷挣扎了几下,谢怀琛却是做的个活套,越挣扎捆得越紧。 随后,谢怀琛也翻身上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摁着萧廷,如铁钳似的。 萧廷暗自发力挣脱绳索。 军营里用的绳子对他来说挣断不在话下。谢怀琛又专心致志地骑马,他便凝气于丹田,不动声色地催动内力。 他笼罩在谢怀琛给予他的羞耻之中,他是羯族第一勇士,却轻而易举被谢怀琛捉去。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除非杀了谢怀琛,此恨不可除。 就在谢怀琛即将抵达谷口的时候,萧廷暗自发力,猛喝一声,双腿朝上一挑,向谢怀琛袭击去。 谢怀琛偏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