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小声啜泣,继而嚎啕大哭。 谢怀琛见状,不好继续追问。陆晚晚弯下腰扶她:“你身上还有伤,先起来。” 少女哭声越盛,哭声中有悲痛、悔恨,千万般情绪聚在一处,她失手推了下陆晚晚。陆晚晚头晕目眩,被她一推,眼前一花,向后猛跌。 谢怀琛眼疾手快,踱步上前,拖着陆晚晚的小臂,一扯,将她拉回怀里。 指尖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灼人的温度。 “发烧了?”谢怀琛沉目。 陆晚晚摸了摸额头,的确有些烫:“无事,昨夜忘了关窗,吹了风。” 谢怀琛皱了皱眉,青山似的眉挤成一团,他弯身,将她打横抱起。 经过少女时,谢怀琛道:“我知你心中不好受,但你现在身上的伤并未痊愈,外面那些人随时会取你性命。若你想活命,就留在此处,我镇国公府倒还养得起;若你想走,我也绝不会阻拦。” 少女哭得伤心,泪眼婆娑看向谢怀琛。 他抱着陆晚晚,目不斜视,大步回到屋内。 第63章 卧病 回到屋内, 谢怀琛将陆晚晚放在床榻上,摸了摸她的额头, 拧眉道:“怎么烫得这么厉害?” 陆晚晚目光懵懵的,侧目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收回视线,撑着床榻要起来:“我回去歇会儿, 让月绣去买副药,吃了就会好。” 谢怀琛抬手, 摁着她的肩膀, 将她压回床上:“好好躺着。” 说完, 他朝屋外喊了声:“谢染, 把纪南方找来。” 谢染脚下生风, 跑得飞快。 月绣很快端来一盆温水,谢怀琛将双手放入水中,拧干盆中湿透的帕子, 轻敷在陆晚晚额头上。 谢怀琛刚将给她敷好帕子,谢染站在门外禀报纪南方过来了。 他瞥了陆晚晚一眼, 才点头准纪南方进来。 “给少夫人开张方子。”谢怀琛懒散地开口。 陆晚晚抬袖, 轻咳了声。 纪南方给她号了脉,开了张治伤风的方子, 道:“调养几日, 注意屋里通风散热,很快就能好。” 给陆晚晚开了方子后,纪南方又给谢怀琛诊脉, 他皱眉了许久,他知道谢怀琛最近总往外头跑,他上次受伤根基未好完全,当在府上静养三五个月的。 他悠悠开口道:“小公爷的伤……” 话还未说完,谢小公爷眼神冰冷的扫了他一眼,冷得纪南方一个激灵,咬咬牙,硬着头皮胡说八道:“小公爷果然还是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已无大碍,只不过为求完全,还是少做动筋骨的事,安心修养。” 谢怀琛颇为满意,笑了下,慢悠悠地说:“有劳纪神医了。” “客气客气……”纪南方收拾好药箱,匆匆离去。 谢怀琛转过头,陆晚晚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定定地瞧着他。 “谢少夫人,回魂了。”谢怀琛打趣。 陆晚晚认真且严肃,一板一眼地说:“刚才纪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好全之前,不要太劳累。” 谢怀琛将她的手纳回被子里,道:“自己都病成这模样了,还有心思管我,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陆晚晚瞥了眼他随手放在桌上的佩剑。 今日一早,他又是大早起来,就不见了人。 “你最近在忙什么?” 谢怀琛手中的动作一顿,瞧见她落在被子上乌黑的发,他饶有兴味,挑了一缕,在指尖缠缠绕绕。 “我求父亲把我扔进了西山大营。”谢怀琛漫不经心地说。 陆晚晚没空理会他的胡闹,西山大营是京城福贵公子的人间炼狱,没人愿意去。只因西山大营的差使太苦太累,巡城设防,都是苦力活,哪有在衙门舒舒服服的喝茶来得悠闲。 “你去西山大营做什么?” 谢怀琛抬眼,落在她脸上:“建功立业,为你挣诰命啊。” 陆晚晚怔愣了一瞬,心间涌起异样的情愫。 她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谢怀琛松开手,缠在指间的发丝松开,慢慢滑落。 谢怀琛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说:“我马上要走了,客房那人你不用管,自己好好休息,乖乖吃药,今日我早些回来陪你。” 他说着软话,陆晚晚心底柔软,点了下头,又问:“她若是执意要走怎么办?” “那就让她走。”谢怀琛毫不犹豫。 陆晚晚纠结:“可是……她不是和失踪的戎族公主有关?皇上最近在查她。” 谢怀琛没想瞒她这事,只因最近他早出晚归,很少见着她,便没告诉她。此时她已知晓,他也不扭捏掩藏:“所以,我派了人暗中跟着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