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吗?” 苏妧也不知睡了多久,这会才醒过来不久,倒一点儿也不觉得饿,摇摇头,“我不饿,现在什么时辰了?天还没亮吗?” 裴瑧轻笑,“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不是天没亮,是又黑了。” 苏妧近来睡的一直都不好,昨个不知是见到了裴瑧还是实在是太累了,竟然睡了这么久。 苏妧转眸看了看窗外,想起昨夜的事,禁不住又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前日夜里如贵妃连同勋国公,派人悄悄围了皇帝的寝宫,想发动宫变,逼迫皇上放了四皇子。裴瑧一早便留意到这二人有些古怪,提前做了布署,两方激战一夜,成功将如贵妃和勋国公等一众乱党,统统拿下。 昨个一早,裴瑧派了莫忘带人去查抄勋国公府,结果到了傍晚,莫忘急匆匆派人回来,说许茹雅不见了。 裴瑧得知这消息后,总觉得不放心,连夜赶来了护国寺,正巧救了落水的苏妧。 此时想起来,裴瑧还有些后怕,倘若他没来,亦或者来的晚一些,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裴瑧不由抱紧了怀里的人,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勋国公谋同如贵妃要围宫造反,昨个抄勋国公府时见许茹雅不在,怕她会对你不利,就连夜赶来看看。” 裴瑧没把宫变的事说的太清楚,苏妧对这些事也不敢兴趣,她心里现下只有一个疑问,“许茹雅现下在哪里?” 昨个许茹雅和她一起掉进池塘里,她被裴瑧救了出来,那许茹雅呢? “不知道去哪里了,没找见人,”裴瑧语气淡然,“已经安排了人在池塘和清河里打捞了,到现在还没什么消息。” 苏妧一怔,护国寺的吃糖水那么深,若人没上来的话,那只怕凶多吉少了。 苏妧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微微低下了头。 裴瑧一时也没有说话,只伸手拉起苏妧的一只手,轻轻的握在掌心把玩。 两人靠在一起沉默了许久,裴瑧见苏妧没再像前几日那样对他躲躲闪闪,轻声问道:“你不和我生气了?” 从许茹雅口中得知前世她死后裴瑧所做的事后,苏妧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可即便心里不生气了,可嘴上却有些不愿意承认她已经原谅裴瑧曾经的所作所为。 那到底事关一个女子的清白和名誉,她从小所受的教养,让她无法说出口。 苏妧抿了抿唇,微微别过头。 裴瑧见苏妧不愿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越发用力的将人搂进怀中。 * 翌日,太后起驾回宫。 回到宫中后不久,太后便亲自到乾元宫看望了昭平帝。 经历过四皇子与后妃有染以及如贵妃连同勋国公欲发动宫变之后,昭平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身上的外伤虽基本已经痊愈了,但人却整日无精打采,精神恍惚。 太医说昭平帝这是生了心病,只能慢慢调理,并无药可以根治。 皇帝龙体欠安,太子暂代皇帝处理国事。 如今这个局面,太后其实并不怎么在乎昭平帝的病到底如何,只是皇帝生了这样的心病,倒是一个好噱头,可以解了太后多年挂心的一桩事。 太后探视过昭平帝之后,便让人传唤了皇后,以皇帝龙体欠安为由,意欲早日为太子选妃,以太子的婚事来冲除秽疾,祈盼皇帝能早日大安。 给裴瑧选妃这事,很早之前便就开始准备了,若不是皇帝在围场受了伤,后面又出了这么多时事,现下这个时候,大婚的日子都该定下了。 太后有意要让裴瑧早日完婚,而如今的皇后失去了勋国公府这个靠山,在太后跟前哪里还有话语权,即便她不甘她的侄女做不成太子妃,也不敢在太后跟前多说一句。 太后说要给裴瑧选妃,皇后自然一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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