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苏妧憋了会气,不过多久,胸口便开始发闷。 这样的感觉,苏妧一共经历过两次,一次是前世临死之前,另一次是在琼清行宫,裴瑧说要教她游泳,非把她按进水里。 苏妧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又要死了,她不害怕死,可她有些不敢想她若是再这样死了,裴瑧会如何? 老天又会不会再给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 意识不知不觉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苏妧沉在水中,隐隐瞧见一个人影向自己缓缓移来了过来。 苏妧开不清那人样貌,但看他的身形,却是像极了裴瑧。 苏妧才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她便被来人抱着拖出了水面。 久违的空气迎面扑来,苏妧张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没事了,没事了。” 那熟悉的低沉声音从头上传来,苏妧抬眼看了看,正对上裴瑧满是担忧的目光。 知道是裴瑧来了,苏妧松了口气,靠在裴瑧怀里,不过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 等苏妧再次醒过来时,发现正躺在自己禅房的床榻上。 房内点着灯,光线昏黄,不知是什么时辰。 苏妧抬了抬头,只觉得脑袋发懵,索性又躺了回去。 床榻前放着一扇山水屏风,屏风那边,隐隐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宫里的情况和原先料想的差不多,如贵妃勾结了勋国公,试图逼宫,幸而发现的早,赶在闹出事之前,把人拿下了。”这是裴瑧的声音。 太后轻喝一声,“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这种谋权篡位、大逆不道的事也做的出来!” 片刻沉默,只听太后又道:“皇帝现下情况如何?” “先是出了裴珅的事,接着如贵妃又闹了这么一出,太医说皇上接二连三动气,伤了肝脾,加上本来身上的伤也未曾痊愈,现下的状况不是太怎么好,人瞧着也不如前段日子精神。” 太后叹了口气,“既然宫里的形势稳定了,皇帝又龙体抱恙,哀家也该早些回去才是,你回头让人安排安排,明个便起驾回宫。” “是,孙儿臣恭送祖母。”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便听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妧知是有人来了,翻了个身,向内侧躺,闭上眼,佯作还在睡。 裴瑧走到床前,探头看了一眼,将苏妧身上盖的一床夏被往上扯了扯,转过身,一撩衣袍,在床沿坐下。 苏妧知是裴瑧来了,她念着昨日发生的事和许茹雅说过的话,想和裴瑧说话,可自打两人互相知晓的重生的身份后,苏妧这段时间都没有主动和裴瑧说过话,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 苏妧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儿动了动,才想转过身看看裴瑧在干嘛,却听裴瑧先开了口,“醒了?” “嗯。”苏妧应了一声,转过身,抬头看了裴瑧一眼。 裴瑧看起来比上次见他时清瘦了一些,眼下隐隐可见清淡的黑晕,显然这几日他过得并不清闲。 苏妧有些心疼,却又不好意思一直盯着裴瑧的脸看,只能时不时的用眼睛余光悄悄的看上一眼。 而裴瑧对苏妧则直白的多,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以后,裴瑧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和苏妧好好的说上话,近来宫里事又多,裴瑧迫于形势,怕宫里情况万一控制不住会有危险,不得不把苏妧和太后一起送到寺里来。 不过分开短短几日,但对于裴瑧而言,不能见到苏妧的每一日,予他都是度日如年。 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人了,裴瑧自然是要看个够的。 面对着裴瑧这样温柔却又热情的目光,时间久了,苏妧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偏过头,轻声道:“我想喝水。” “好。”裴瑧应了一声,起身端了杯温水来,又把苏妧扶了起来。 苏妧靠在裴瑧身上,喝了大半盏水。 裴瑧将茶盏放到一旁,又问:“饿吗?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