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要得。” 柳殊娘拎着一食盒精致的点心,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晚晴看了眼柳殊娘曼妙的背影,说道:“夫人,这个柳殊娘是寡居,你怎能经常邀她过府来坐,你不怕她……” “怕什么?怕她勾夫君的魂儿吗?可夫君连公主都拒了呢。”陆燕尔勾唇笑笑,“而且,我觉得柳殊娘讲的故事真精彩,东家长西家短,可比我那话本子有趣多了。” 这柳殊娘对京城坊间的各种流言似乎很精通,没事儿,可以让她过来讲讲。 晚晴跺了跺脚:“夫人,公主是金枝玉叶,可不会随便勾人。这种嫁过人的寡妇可比清白姑娘厉害多了,你忘了我们安和县的李寡妇,一些老光棍,有妇之夫都进过她的屋呢。” 说到后面,晚晴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来说,还是难为情的。 陆燕尔支着下巴,眯眼笑:“知道了,那就防着点。不过,她要过来找我说说话,也别拦着。” 楼君炎从翰林院回来后,陆燕尔便问了他琼林宴上的事。 “不是什么大事儿,说出来怕惹你生烦。”楼君炎边脱衣服边说,“不过,看夫人这般吃醋计较的小模样,为夫应该早点说与你听。” 陆燕尔别过脸:“谁吃醋计较了?” 楼君炎脱完自己的,又伸手去拽陆燕尔的衣服,气的陆燕尔娇嗔道:“不许脱。” 自从楼君炎破例以来,陆燕尔真的是怕了晚上,分明白天在翰林院忙了一天,可晚上回来精力仍是好的出奇,非得闹腾她一番才罢休。 楼君炎言辞凿凿:“食色性也!” “得分时候,夏天太热了。”事后必是一身汗。 陆燕尔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会越发坦然,果然,习惯这东西也能让女儿家抛弃所有的矜持。 楼君炎埋首在她颈窝,轻笑:“热,阳气才旺盛,得泻。” 陆燕尔:“……” 自知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去了。 禁欲了二十几年的人,一遭尝到了其间的妙处,哪儿能轻易餍足。 素白的手攥着帷幔,曼妙生姿,媚色如波。 红绡帐暖,浮屠生香。 就在酷暑即将过去时,翰林院突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以为楼君炎送了趟御前文书并未激起任何水花,必将与他们一般泯灭于众人时,陛下却毫无预兆地升了他的官。 工部侍郎,正四品,择日上任。 短短几个月间,便连跳两级,由翰林院一个无实权的小小修撰,一跃成为六部四品有实权的官员,他的上级是工部尚书,尚书大人比他大了二三十岁,接替尚书的位置指日可待。 若做了六部大官,日后入阁拜相的机会更高了。 转眼就成了他们不可攀越的高峰。 当然,比起楼君炎的升迁令,范仲的际遇更是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范仲竟然也升官了,从四品闽州知府,山高皇帝远,一州知府可相当于当地的土皇帝,不比京中的小官强,若是再做出些政绩,重回京城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人不声不响的,莫不是个有后台的家伙? 一些人甚至开始自检,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他,言语冲撞过的,也好在赴任前陪个罪道个歉啥的,凡事多留点后路总是对的。 范仲接了圣旨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