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语,则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等待着剧本的黑字产生变化…… 此时的剧本在无风的房间里,微微晃动,似乎有人在轻轻翻动…… 再说笑娘坐在通往樊城的马车上,趁着萧月河在前面领队的功夫,手里拿着绢帕,另一只手拿着笔,在寒烟捧着的墨盒子里沾着墨汁,默默记下沿途的路径和标识。 虽然康城和樊城的路途不算太远,可是分岔路很多,将它们画下,一旦有机会脱离萧月河的掌控,笑娘自信能够沿着画下的路径一路走回来。 算一算时间,就算霍随风的七日醉毒性消散,也再须得三日的时间。这三日的时间,她必须想法子与萧月河周旋,尽量拖延在随风重新回来的时候。 萧月河一路上有些殷勤,时不时骑着马到来笑娘的轿子旁嘘寒问暖,递水送肉干。 笑娘则是一语不发,看都不看他。 萧月河知道笑娘不想搭理他,倒也没恼火。在这女人面前吃惯了闭门羹,身为世家子弟的自尊心,在她面前便也莫名降低了些,只时不时寻空跟她搭话,只磨得她跟自己开口。 等到了樊城时,萧月河立在马前等笑娘下车。而盛轩也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道:“王妃暂时安歇的院落,我已经命人备下了。” 萧月河开口问道:“何处?” 盛轩道:“西河畔的官邸清静些,适合王妃将养身子。” 萧月河不甚满意地挑了挑眉:“河畔湿气中,而且离我暂居的将军府太远,照顾王妃岂不是不便?将她安置在将军府的正院子里就好了,吃食汤水,也能紧着将军府的厨子做。” 盛轩交握的手紧了一下,低声道:“那正院是世子您一直在住,漠北王妃若安置在那,那您……” 萧月河这时倒是意味深长地瞟了盛轩一眼,慢慢道:“我改住侧院就是了……盛谋士,你倒是替王妃考量得很周详啊!” 盛轩被萧月河看破,却也不卑不亢,只是抱拳道:“虽然在下德才不堪,不配与王妃结下深缘。惟愿王妃能安康,莫要因为所嫁之人,而卷入倾轧是非。” 萧月河扯嘴角,笑了笑:“难怪她那时只属意你,宁愿拒了我,也要跟你定亲。盛谋士的为人磊落,实在是让我倾佩。” 这话的味道就不好品了,似是褒奖,又透着山西陈醋的酸意。 不过盛轩实在是不愿笑娘落入这等子境地,就算明知萧月河不快,也要冒死进言,为笑娘争取一二,所以又道:“王妃刚刚生产,听说还没有出月子,还请世子为她寻了郎中请脉,毕竟王妃此来是为了避祸,总不好感染了风寒,亏了根本……” 萧月河想到笑娘给霍随风生了孩子,又挑起了心内的郁气,他知道盛轩乃是故意提起,这是将他当了急色之徒不成? 说起来,也是笑娘不好,竟然有这么多的桃花前债,这盛轩如今在他的麾下,却一门心思想着她……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了。 萧月河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离笑娘这么近过。其实无论怎么样,他都立意不会放笑娘回去了。 无论是出于钳制漠北王的目的也好,还是自己的私信也罢。笑娘都必须呆在他的身边! 这么想着,他也懒得再看盛轩,只开口道:“此番康城之变,太过突然,我看靖王也是满腹算计。当初樊城突然发生兵卒暴动,须得我巡视,想想也透着蹊跷,我在前往康城前,已经飞鸽传书给父亲,让他跟祖父商量,防范那靖王……你也立刻启程回凤城去,协助我父亲防范靖王吧。” 盛轩知道萧月河是在哄撵他。他再想开口时,萧月河却已经拄拐转入入了将军府。 而前往风车的车马,不用盛轩吩咐便已经备好,有萧月河吩咐过的参军,催促着盛轩即可动身,返回凤城护驾。 可惜就在盛轩走了之后不久,凤城的飞鸽传书已经抵到。原来凤城已经生变,那靖王趁着凤城空虚,直接反了! 这消息传得很快,将军府里人马出入不停,纷纷有人面见萧月河,恳请他力挽狂澜,护驾平叛。 当笑娘听闻了此事时,已经是入夜时分。 不知为何,从吃完晚饭起,笑娘便觉得心潮起伏,胸闷得很,思绪也总是凝聚不到一处,脑子里似乎总是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 寒烟端上了红豆熬煮的甜汤,想让笑娘饮下好睡,可是笑娘披散着头发,在原地打转,久久不语后,突然开口道:“寒烟,去叫世子来,快!马上……” 这话一处,寒烟吓了一跳。笑娘此时已经洗漱要睡,若是要见世子,岂不是还要穿衣梳头,且得费些功夫,怎么可能马上就让世子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王妃,这个时候叫萧世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