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总说女孩子的腿看不得,但男孩子的腿同样是不能轻易给人看的……正这般想着,对面的女孩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眼见她抬了抬手,平庄便暗道不妙,下一刻,果然听女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看他的腿。” 语气平淡的仿佛在问今日吃了什么一般。 这平淡的一语作罢,她身后那群“壮汉”便一拥而上,二话不说便制住了他打着石膏的腿,开始三三两两的剥石膏。 “喂喂喂,你们做什么?”眼见这么一群往日的同僚如今的“壮汉”一拥而上,平庄急的才被风吹干的额汗又出了一头,其间还不忘向女孩子求救:“乔大人,你……你做什么?” 这乔大人怎的回事?怎的每每都是如此稍稍露出些许对他“有意思”的举动,下一刻便给他兜头重重的泼上一盆冷水“告诉”他是他多想了?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不要以为她长得好,他便不跟她计较啊! 女孩子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垂眸看着那被拿开石膏的腿,认真的看了会儿,瞧膝盖处的样子,确实是当真摔了,应当是真的走不了路了。 对此,女孩子只叹了口气,而后再次挥了挥手,伸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向后退了几步,拧着眉心问他:“你多久不曾洗漱过了?” 这味儿也太冲了。 眼见女孩子挥了挥手,几个抬平庄腿的官差也忙不迭地扔下他的腿向后退的远远的。 这还当真是看人不能光看外表,瞧这个平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如此的不喜洁,连脚都不洗,可熏死他们了。 这前一刻还不由分说的拥上来的一群人此时倒是当真“如他所愿”的退去了老远,平庄的脸色却着实算不得好看。 这想看他腿时二话不说便拥上来,不想看时扔完就跑,总让他觉得自己此时宛如被负心汉抛弃的女子一般。 “你且把脚洗洗再说话吧!”不等他开口,其中一个官差便从随身携带的帕子上撕下两个布条,卷成小卷状塞入鼻孔之中,再次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举动看的平庄只想骂人,大男人的带什么帕子。 平庄愤愤的转过头去,再次转向退了好几步远的女孩子,冷声道:“乔大人,腿也看过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要不是她要看腿,怎会叫他被人这般嫌弃?想也知道这群要好喜欢嚼舌根的同僚回了大理寺会怎么说了。这能怪他吗?他赶了好些天的路,路上哪有那条件让他洗漱的?再说本也没让他们闻啊,是他们硬要看腿拆了他的石膏看到的。 平庄的责怪,女孩子根本不在意,她只是掩着口鼻打量着她,一开口再次让平庄气的跳脚。 “我只是觉得你这腿断的太巧了!”她道。 平庄瞪着乔苒,此时哪还管这是不是自己的上峰,脱口而出:“乔大人,你不要过分啊!”他腿都摔断了,她还在说风凉话,甚至还“觉得”他的腿断的巧。 人不能这般无耻! 对此,女孩子只是再次往后退了几步,站定道:“今日大理寺接了桩案子,我怀疑此事与你有关。” 平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想也不想便道:“城里死了人便同我有关?乔大人,你以为我平庄是什么人?又不是那等走到哪儿,哪儿便有命案的人。” 这话一出,退的远远的几个大理寺官差脸上的神情立时变得微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平庄在指桑骂槐的骂乔大人呢! 再到乔大人手里的案子,没有涉及命案的当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对此,“走到哪儿,哪儿便有命案”的乔大人只挑了挑眉:“昨日的命案牵扯到了真真公主。” 正愤怒着的平庄脸色一僵:真真……公主? 待到回过神来,他忙道:“什么真真公主假假公主的,我不认识。” 众人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方才那么大的反应当真是把众人当瞎子不成? 对上众人望来的眼神,意识到自己欲盖弥彰的平庄这才只得咳一声,解释道:“我……我是与真真公主有过节,不过昨晚的事同我没什么关系,我昨晚可才摔断了腿呢!”说着他指了指自己那让众人退避三尺的腿,奋力的拍了拍,“重风使了小性子,叫我摔了。” “你不是总说重风有灵性吗?你与重风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往年怎么不摔,偏今年摔了?”女孩子不依不饶的问着。 “那我怎么知道?”平庄没好气的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这乔大人便是生的再好看,如此问个没完没了也让人生厌了。 “你与真真公主的过节周世林已经同我说了,”女孩子对他的不快恍若未见,只依旧平静的说着,“你与她可说是泼天之仇也不为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