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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的自她身旁走过,径直走出了书房,只不过擦肩而过时,那一身的冷意冻的林思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思慎颓然的走到书桌旁坐下,摸着还在冒鸡皮疙瘩的手,心下一阵复杂。

    不结拜就不结拜嘛,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

    在书房待了许久之后,林思慎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睡一会,岂料才一出门,便看到兰青和绿荫正抬着她的云榻走了过来。

    林思慎快步走了过去,沉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兰青有些发懵,她楞楞的看着林思慎回道:“郡主说,既是兄妹之情那便不好一室同眠,吩咐我们将云榻抬来书房。”

    说完她还一脸疑惑的问林思慎:“郡马爷,郡主这是何意啊。”

    绿荫耸了耸肩,了然道:“笨,就是分房睡的意思,郡马爷惹郡主不开心了。”

    林思慎呆立在门边,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她眼睁睁的看着兰青和绿荫将云榻放在书房中,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能在一天之内惹沈顷婠气两回,估摸也就只有自己能办到吧,她暗暗想着。

         

    书房里似乎总是飘着一股墨香,林思慎躺在云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枕下,想拿出沈顷婠之前给她的安神香,可却摸了个空。

    她猛的翻身坐了起来,见枕头一把抓了起来,果然只见下头空空如也,一直放在枕下的瓷瓶不见了踪影。

    是不小心搬动时不小心遗失了,还是被沈顷婠被拿走了?

    林思慎叹了口气趴在云榻上,躺在软绵绵的狐裘上却还是睡不着。

    反正也睡不下,林思慎所幸打算出去走一趟,她回了之前住的院子,取了一身夜行衣换上。

    然后纵身自后花园跃出,一路径直往城西赶去,穿过错综复杂的街巷,避开打更的更夫,很快她就来到了一处破败的木屋前。

    这是在京城的最西边,四周密密麻麻的坐落着不少摇摇晃晃的木屋,通常都是些贫民和乞儿的栖身之所,鱼龙混杂破败不堪,凡是有些身份的人压根就不会踏足于此。

    木屋之内一片漆黑,门前还有蛛网,看上去好似无人居住。

    林思慎绕过正门,走向了一旁紧闭的木窗,而后轻轻敲了敲木窗,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孟雁歌。”

    里头沉默了许久,而后木窗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自内望了出来,带着一丝警惕的惊讶看着穿着夜行衣的林思慎。

    林思慎拉下面上的黑巾露出了脸,她挑唇笑了笑道:“是我。”

    孟雁歌一言不发的打开木窗侧身让开,林思慎一跃而入,她才站定身子未待转身,一柄锋利带着寒意的匕首便抵在了她的腰上。

    林思慎身子一僵,她缓缓的举起手无奈道:“我来此,只是想将信给你,让你帮我交给你们长老。”

    孟雁歌冷眼看着她,眸中好似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她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藏身之所?”

    林思慎一动不动的站着,她轻声回答道:“我自有我的方法,你只需知晓我对你们并无敌意。”

    孟雁歌愣了愣,抵在林思慎腰间的手却是一紧,她沉声道:“长老说你是太子的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接近我也是不怀好意。”

    林思慎淡淡一笑,也不理腰间的匕首,施施然的转身看着孟雁歌:“你真的这么觉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孟雁歌抬起手,将匕首对准了林思慎的脖颈。

    尖锐的锋芒抵在脖颈的肌肤之上,一丝刺痛感随之传来,林思慎神色不变的看着孟雁歌,她缓缓放下手,耸了耸肩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相反我是想帮你们的人。”

    孟雁歌眼神闪烁的看着她,抿了抿唇道:“我为何要信你?”

    林思慎负手而立,她坦然的表示道:“你如若不信我,大可杀了我。”

    孟雁歌眯着眼看了她半晌,而后突然收回了手,她轻哼一声瞥着林思慎腰间,讽刺道:“嘴上这么说罢了,你若真任我处置,那你倒先把你藏着的匕首拿出来。”

    林思慎淡淡一笑,施施然的张开了双臂,只见她右手的袖间隐隐露出了半截黑色的匕首:“孟姑娘果然敏锐过人。”

    林思慎取出袖中的匕首放在地上,轻声道:“孟姑娘,我可是很有诚意跟你们合作的。”

    孟雁歌并未说什么,只是摊手道:“信给我。”

    林思慎闻言自腰间取出了一早写好的信放在孟雁歌手中,眼看着她将信收起后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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