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境的布防图。” 前些日子林思慎不在的时候,闻行任觐见了陛下之后第二日,就匆匆回了边境,而后在边境布防,短短的这几日沈顷婠竟就拿到了布防图。 不仅如此,林思慎细细看着布防图,不仅是晋国的边境布防,甚至连边境的地形也画的极为精细,所有地形的名称特点,也用沾着朱砂的墨笔写在了上头,看上去笔墨未干,字迹也有几分熟悉,应当是沈顷婠刚刚才标注上去的。 沈顷婠额角的一缕青丝缓缓滑落,她抬起手,白皙的尾指轻轻勾起那缕发丝拢在耳后,淡淡的开口道:“这张图我不会给你,不过你可以花些时日记下来,若是有不懂之处大可问我。” 林思慎扫了一眼后,垂眸道:“何时开战?” 沈顷婠缓缓坐下身,她面上神情有些倦怠,只淡淡瞥了林思慎一眼后,便垂下眸子道:“恐怕比你我想的更快。” 林思慎默然不语,她细细的看着卷轴上那密密麻麻的地形,挑唇轻轻一笑道:“其实这些,我早便记得一清二楚了,一座山一处溪流都了然于心。” 沈顷婠愣了愣,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思慎,轻声问道:“你很早便知自己要去?” 林思慎将一旁的素粥端起,玉碗上还泛着淡淡的余温,她递到了沈顷婠面前笑道:“防患于未然,毕竟我的父亲可是晋国身经百战的大将军。” 沈顷婠垂眸道:“开战之后,陛下会亲自委派监军,届时你可能会一同前去。” 林思慎挑眉轻声道:“我需要做什么?” 沈顷婠摇了摇头:“只要你到了那,你就会明白你要做什么。” 林思慎沉默了半晌却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道:“快凉了。” “谢谢。”沈顷婠看着眼前林思慎手中的素粥,抿了抿唇后道了声谢,接了过去。 白皙的玉手轻轻执起瓷羹尾指微微翘起,沈顷婠就连喝粥的样子,都优雅矜贵的让人目不转睛,林思慎背靠着书桌的一角,动也不动的盯着她看了半晌。 沈顷婠抿了一小口粥,垂下的眉头急不可见的微微蹙起,被一个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本来就没胃口的她显然更吃不下去了,她咬着红唇放下瓷羹,正要开口,林思慎却捷足先登了。 “郡主常年一人待在王府之中,可曾...” “可曾什么?” 林思慎的话神神秘秘的问了一半却又顿住了,沈顷婠抬眸看着她头微微一侧,脸上神情冷淡却又认真,她正等着林思慎把话说完。 今日林思韬说的话,的确让林思慎好好想了一番,上回沈顷婠才跟她说若是有疑虑可直接问,所以林思慎便硬着头皮踌蹴着吐出了后半句话:“可曾觉得孤单寂寞。” 沈顷婠狭长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眯,显然是对林思慎这含糊不清的问话有些疑惑,她轻声开口道:“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便是了。” 林思慎深吸一口气,偏开目光道:“郡主可想过,家中若是有一位兄长相伴会有趣的多。” 她虽然说的含糊不清,可沈顷婠却从林思慎的话语中,隐约猜到了她的意思。 沈顷婠眉尖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怎么,林公子还替我操心这等事?” 林思慎轻咳了一声:“郡主若真有此遗憾...” 沈顷婠眸子一敛,神情间带着一丝戏谑:“林公子的意思,可是要当我的兄长?” 林思慎有些心虚,可到底还是咬了咬牙道:“你我之间既有三年之约,那三年之后想来情分也会愈发深厚,不如你我私下结拜,也算是不枉一场缘份。” 沈顷婠闻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将手中的玉碗放在了书桌上,神情冷淡道:“看来林公子还真是找到了这第三个法子。” 玉碗放在书桌上时用了几分力气,那一声沉闷的响动让林思慎忍不住身子一颤,她讪笑着看着沈顷婠,大着胆子继续问:“郡主觉得如何?” 沈顷婠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冷冽的眸中掠过一道寒光,她轻声问道:“你想与我结拜为兄妹?” 林思慎摸着手臂,只觉得突然之间屋内似乎冷了一些,她退了两步面上扬起笑意,尴尬道:“难不成郡主不愿?” 沈顷婠定定的看着越躲越远的林思慎,好似变戏法般,面上笑意骤然敛去,她冷冷的看着林思慎,轻启红唇道:“不是顷婠不愿,只怕林公子日后会后悔。” 这话从沈顷婠嘴里说出来,林思慎怎么听着都像是威胁,她识趣的摆了摆手道:“那就罢了,罢了。” 沈顷婠瞥了她一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