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是沈珈瑜。 “师兄。” 沈珈瑜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再加上画了个淡妆,看上去更精致了。 卫鱼见有人来,正打算出去,却被方令越叫住: “呆在这儿,改不好不许走。” 卫鱼哪敢不同意。 办公室原本就有几把会客用的椅子和一张玻璃方桌。卫鱼就坐在一旁,咬着笔杆。 沈珈瑜收回先前注视着卫鱼的视线,笑着对方令越说: “师兄,你这脾气真是得改改,若不是跟你熟,我都要以为你真在生气。 方令越: “我确实在生气。” 而且,大概叫做恨铁不成钢。 卫鱼的头低得快要贴在桌面了: “······” 沈珈瑜有些尴尬, “呵呵,好啦!你可别赶我走。”她从包里掏出录音笔, “重庆的采访节目,台里让我来客串下主持。” 方令越从办公桌的一大摞资料里抽出一本, “你想知道什么?全在这里。” 录音笔已经按开了。 沈珈瑜: “师兄,你一定要这样吗?” 方令越皱眉。 沈珈瑜: “工作是工作,其他是其他,我什么时候混淆不清过?” 即使昨天才刚被他拒绝过,她仍然可以坦然地面对他。就算是假装的,那也是她好不容易伪装出的自尊心。 而他现在的行为,除了撕裂她外便是撕碎她。 方令越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声音低沉: “我以为,你更需要的是简单明了的细节,而不是听我没有营养的解释。” 沈珈瑜面子上挂不住。 “师兄,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说完,不等方令越回答,说: “是我想太多。” 他眼里,什么时候有过她。 方令越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资料递到沈珈瑜手里。 “你来找我,该是为了它。” 办公室里只剩下卫鱼和沈珈瑜。 他们刚才的话卫鱼都听见了。她本不愿意的。每个人都该有隐私,而有些话,听过后就该马上忘掉。 沈珈瑜握紧资料,走到卫鱼面前。她葱白色的十指指甲上都涂了一层淡淡的透明指甲水。 很漂亮,一如她一贯给人的感觉。 “你叫什么?” 卫鱼放下笔,站起身。 “卫鱼。” 沈珈瑜点头。 “嗯,卫鱼?” 卫鱼: “嗯。精卫填海的卫,海里的鱼。” 沈珈瑜: “卫鱼。” 卫鱼以为她在叫她, “嗯。” 沈珈瑜转身前,说: “我讨厌鱼。” 所有的,都讨厌。 卫鱼: “······”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