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哼了一声:“这么喜欢看戏,怎么以后不来做御史。” 宋衑正色道:“我才不要做哥哥做过的事情。” 宋衡无意瞥见了她腰间的香囊,记起什么,皱眉道:“那不许去车前。” 宋衑一奇:“为什么?” “那里盛产傻子。”宋衡不咸不淡道,“你去了会离群索居的,” “可是我觉得木木姐姐就很好。” “……我指的是男人。” 宋衑更加奇怪:“可是我没事会和男人住在一起吗?” 宋衡清了清嗓子:“总之你不要去。” 宋衑轻蹙着眉心,正欲追问,却听南意淡淡道:“别理你哥哥,我听闻车前的风光甚好。就算只有你一人,也能游得尽心。” “我是衑儿的长兄,又不会害她。” 南意抬头看着他:“我亦是她的长嫂,难道我就会害她?”说完将账本一合,径直起身离开。 宋衡不慌不忙地起身,掸了掸袖子上的细灰,慢慢道:“明日你在府中好好温习功课,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宋衑看了一眼嫂嫂远去的背影,心头微跳:“哥哥你这是——” 宋衡笑不露齿:“明日你嫂嫂可能要多睡上一会儿。来的早了,或许见不到她。” 宋衑:“……”兄嫂之间的情趣,她是越发不懂了。 十月末,车前特使克里奥带领商交的车队进入昌邑,随行带来了车前特产的骆驼、沙丝、东陵石、翡翠玛瑙以及各种颜色的宝石。同时,还携有舞师、乐师、匠人、以及胡姬数百人,以期能从熙国习得礼乐与建筑之法。 车队浩浩汤汤而来,皆着车前服饰,皆奏车前之乐,皆演车前之舞。皇城前的十里长街人头攒动,两旁高楼宾客云集,只为一睹这盛世奇景。 大殿之上,克里奥对答如流,不卑不亢中又流露出对熙国的孺慕之情,令泰禧帝十分满意,当即同意与车前开关通商,准许车前百姓进入熙国。在宋誉的建议下,又答应与其互通文事,两国每年各派一百士子或匠人到彼此的国家游学。 “熙国的陛下,吾国国主还有一请。”兴致正好处,克里奥忽然道。 泰禧帝一笑:“不知是何,还请特使言明。” “敝国有一牧氏贵族后裔,命运多舛,流落到了雁城,后被贵国的护国大将军相救。牧族在车前,乃名望大家,与国主颇有渊源,是以国主不由对此女多有挂念。”顿了顿,“如今听闻她已为大将军诞下一女,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名分。” 泰禧帝扫了一眼成恪,见其面无表情,笑道:“竟有这回事?” 宇文凉从武将的位列中走了出来。 “正是。” 克里奥看着宇文凉,亦笑:“不知这位将军可有婚约?” “原先曾有。”泰禧帝眸光微动,“但成国公府的小姐不喜他,太后也念他们不合适,便下懿旨将两人的婚约解去了。” 成国公府退婚一事虽令百姓好奇,但不久便被两场婚事转移了注意力,如今加上赵能的金口玉言,成国公府的面子算是保住了。 “既然男未婚女未嫁,又都两情相悦——”克里奥朝他行了一礼,“臣素闻熙国有一句话,叫作君子应成人之美,还望陛下能赐他二人一道婚旨,令其永结良缘。” 泰禧帝眉梢一挑,转而去看宇文凉,语气中不无戏谑:“爱卿可觉这要求勉强?” 宇文凉神色正经:“大丈夫立于世,本该讲信称义。臣以为使臣所言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朕便准了。至于这婚期嘛……”泰禧帝故作思忖,“朕前几日听钦天监说起,十一月初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