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液体粘稠的好似油漆,滑腻地拂过手心,在掌心的纹路里游走,顺着指尖消失。 我垂下眼眸,却没有发现伤口。 没人喜欢会发疯的小孩子,即使还是个小孩子,我慢慢向后退去。 我知道后面有路,我不会踩空。 后悔一层层缠绕住虚浮的脚步,我熟悉这种感觉,每当失控的我爆发只剩下本能时,记忆会自动存档,它会残忍地告诉我,你还有这幅丑陋的样子。 才离开了一会儿,我便开始想念秋季的卢布廖夫。 其实,我没那么喜欢雨天,比起细细软软的雪花,更让人向往的是呵出幻化成雾的透白,袅袅的蒸腾,随着生命的呼吸温暖世界。 但是,永远的封存在我的脑海之中,是初来乍到的卢布廖夫。 散不开的雾,在压抑的绿色中蓬勃的生机,深沉浓郁让连绵起伏的青色山脉满溢出腐朽湿润的气息,我的双眼溅入突如而来的雨滴,凉凉的刺激。 我轻轻用手指划过,氤氲了水汽的过去。 虹膜中的小小闪烁里,缓慢的浮现出清晰的倒立轮廓。 是安德廖沙和跟在他身后的索菲亚。 我急忙跑过去,一深一浅的脚印,踏在柔软、埋着枯枝的泥土里。 “安···哥哥,哥哥···” 我能解释看看,现在是个解释的好机会。 “弗,弗洛夏?” 他的眼神游离在我的脸上,也许是我的额头,他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我,语气轻飘飘的。 “如果是我的失误,那么我先道歉,我好像没有允许任何一个人称呼我,哥?哥?” 安德廖沙没有生气,没有不满。他平静的像是叙述一个无聊而枯燥的童话故事,盛不下一丝感情。 我艰难地挺着头,我想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满含笑意的又一个安德廖沙式恶作剧。 “我是伊弗洛西尼亚,如果这是个玩笑的话。” “是我的表达不清楚吗?”安德廖沙终于低下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需要知道一个无关紧要的路边野草的名字吗?” 他俊美的脸庞,陌生的可怕。 “都与我无关。” “······” 喧嚣的风声停歇,它扰乱了我的耳朵,我小声命令它停下。 不对,不该是这样。 “索菲亚。” 我破天荒的叫出索菲亚的名字,她站在安德廖沙身后,我祈求她能告诉安德廖沙我是谁。 索菲亚的眉头几不可查的微皱:“安德,这是我的妹妹的女儿。”她转头面向我,“伊弗洛西尼亚,我想我告诉过你了,我没办法接受患有精神疾病的孩子,即使你是莉莉娅的亲生女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