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你的家教呢?伊弗洛西尼亚,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好吧,我不能对你要求这么多···” 她神色冰冷:“我已经安排好了医院,你不要学习你的母亲,任性的只顾着自己,那只会令人心生厌恶。” “······” 摇摇欲坠的枯叶,扛住了秋风的萧瑟,却抵不过时光的静默。 不是的,错了,都错了······ “咔吱——” 踩在腐烂的树枝上的力气,压断了我最后的坚持。 我转头狂奔。 要去哪里?我不知道。 我只想快点逃离。 凌厉地刮过我的脸庞的不止有风,还有盘亘繁多伸出来的枝丫,阳光太少,为了生活,扭曲成怪异的样子。 我不会感到疲惫,可喘息声越发剧烈,清透的湿气在鼻子处聚集,缓缓侵入呼吸,溺水的窒息感让眼中的绿色更加压抑。 晕眩的森林,释放了雾气。 我无知无觉向前走,我得分出几分心神注意脚下,腐烂的枝叶变得无比柔软,在雨水的冲刷下,“咕咚——”,翻着气泡的沼泽。新鲜的枯枝分布着倒刺,静悄悄地伺机而动。 我摔倒了,膝盖磕在斜倒的西伯利亚冷杉坚硬的树皮上。 不疼不累,没有知觉的沉默才让我发慌。 我扶着树干站起身,我不能停在这儿。 疲惫由心底向外扩散,像是在深海之中,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仍像一只弱小的鸟儿无奈地扑楞。 我抬起脚向更高的地方走去。 沉重的水汽开始变得稀薄,我终于不用像刚从水中走出,沉甸甸的负重。 我让自己乐观一些,你知道的,弗洛夏,这里都是假的,你还没有醒来。安德廖沙是假的,索菲亚也是,他们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即使不相信自己,也不要怀疑他们。 将恐惧深深埋入西伯利亚平原肥沃的土中,我跌跌撞撞地走向河洛厄斯山脉的顶峰。干燥的明亮穿插过不再浓密的云杉树冠,照耀在湿漉漉的脸庞上。 或许我能看到截断了山脉,奔腾壮丽的奥卡河,翻滚着洁白的水浪,喧嚣着叫嚷着生命的高歌,绵延到天空尽头的伏尔加河,或者是看不到,摸不着遥远而神秘,冰封千里的北极冰盖。 喘息,让奔跑越发真实。 然而,只一秒,世界再次发生改变。 没有卢布廖夫幽深的森林,没有安德廖沙,没有我在那个世界里熟悉的一切。 仅仅一次眨眼,我的双腿还保持着努力向上攀爬的动作,两只手还得时不时挥开眼前锋利的枝叶,虽然M.Zgxxh.org